村頭幾個閑漢跟牆兒幾個正在玩什麼,圍著一圈,血九說這邊秋天的螞蚱格外歡實,他們在鬥螞蚱。
我們本來要悄悄不被發現的,結果牆兒老遠喊我,
人堆都扭頭。
小晴也在,小晴看我,看血九,最後看小金花,眼神裏有些失落還有些騷賊。
晴兒的眼神裏總有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賊。
想著她曾經跟血九有過,我心裏一陣不舒服,血九擺手跟他們幾個招呼聲,“打獵去了,你們玩!”
“霸頭,打獵打回來個兔子精啊,這是?”他們指著小金花。
“去你熊腿的,別打她主意啊,她是配了陰婚的,不怕被叼走了就來,小心你們爛褲襠!”
血九攬住我,我拉上小金花,頭也不回的扔了後頭他們。
到家之後,血九滿屋子扒拉,尋找可以藏畫的地方。
血九家有個習慣,門從來不上鎖,上了也沒用,誠心進來的翻牆很簡單,這幅畫還真找不到地方藏,
我想起來了,這畫老頭說怕光,我們要麼放到地窖要麼放到地下大祠堂。
血九說地窖不行,有山耗子,地下大祠堂倒是好地方,因為那裏他們這代作死的已經早忘記了,而且地下大祠堂耗子蛇山獸都不進去,最保險。
隻是我們要連夜去了,他無所謂,我跟小金花能不能行。
我倆點點頭。
於是我們吃了晚飯,等到天黑,村子靜下來,直奔大祠堂。
大祠堂在獵戶村北,走兩個多鍾頭之後看見一塊空地,這地方竟然寸草不生。
空地不大,而且形狀不規則。
血九說,當年建造祠堂就是為了避開野獸,所以祠堂上下土都是燒好的熟土,這祠堂還是當年皇室建造,
我沒想到真有清朝皇家流傳下來的東西,以往看很多考古介紹,總感覺距離現實太遙遠加上現在網絡炒作,很多東西真偽沒考究,
腳下這塊土,竟然真實的踩著一個多世紀前大清的東西,心裏有些感慨。
血九說大祠堂不要打火把,裏邊有長明燈。
“長明燈?就是好幾年一直燒不滅的?”
“好幾年算什麼,那玩意一直燒,沒個滅!”
我越發興奮,跟小金花緊緊跟著血九。
血九一直舉著火把到了這片空地一角。
插了火把到土裏,開始扒拉。
不一會看見土下被扒拉出來一塊金石,金色的石頭,但不是金子。
這石頭上長滿了金苔,跟鱗片一樣硬,又有點像是蘋果上的漆,血九扒拉好一會,石頭露徹底,照樣不規則長寬將近一米吧。
然後血九開始撬,,
撬了個縫隙,插進掌心慢慢向上用力,
隨著石頭被掀開,周圍很多土陸陸續續下落,我們看見地下冒出來個有光亮的洞,洞內感覺很大,但看不具體,光看見紛紛揚揚的土,等到土落幹淨了,
隱約看到下頭很深,有一些桌子,
血九伸手進去,一會嘩啦聲,裏頭順下去個梯子。
從洞口一直往下順,我估計這梯子一直是別在洞內口的,需要的時候弄開,不需要了卷上。
血九滅了洞口火把,先踩上梯子,“這梯子晃晃悠悠,你們得小心!”
我跟小金花點點頭,在獵奇心麵前,我們是女漢子。
血九下去幾步,我開始下,之後是小金花。
“這梯子結實嗎?”我擔心起來,因為晃晃悠悠的,往下一看,稍微失足便會摔個粉碎。
“這梯子隻要位置夠了,多少人都踩不斷,放心吧!”
血九麻利下去,他這一落地,梯子那頭有了固定,反倒不晃悠了,我跟小金花很快也落腳。
這裏足足幾十平米那麼大,就像是一個地下大廣場,全是桌子,桌子上都是木質碑文,上頭好些字,頂部一盞巨大的雕龍鳳燈。
但是這一盞燈上好些燈碗,影影爍爍,看上去輝煌大氣,威嚴磅礴。
皇室建造?這燈應該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