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打破我骨子裏的矜持(1 / 2)

說話間,我們周圍的草已經密起來,不過天氣入秋,草種子掉了好多,葉子沒夏天那麼崢綠了,秋風一吹,一大片一大片順著一個方向此起彼伏的動,美的讓人心曠神怡。

他說的對,既然我們注定有這樣的緣分,他有信譽這樣的緣分加上了期限,我無法更改,不如融入,

曾經有句話說,生活就像被強迫,既然不能抗議不如享受。

我貪婪的深吸一口氣,掏出腰間的槍,對著遠處,“子彈夠多嗎?我想打一發!”

“姑奶奶,你掏槍的動作都那麼勾引我,隻要,不是突然再對準自己,還有我,我可不想這會就死了,好歹等著咱們打頭野豬嚐嚐拔絲烤豬!”

“野豬?咱們能打到野豬?”

我砰的一槍,子彈劃出去,渺小的投進天地草浪之間,找不到。

我在那一刻突然長大了,也許每一個人都像這枚子彈,而每個人生活的圈子都像是槍杆,在沒有被生活甩出去的時候,總在狹小的槍杆裏自以為是的放大自我,天地如此廣袤,它如此渺小。

是否真的有神靈之手冥冥之中在扣動扳機,對每一個命運發射著軌跡!

“打野豬好些法子,你知道最陰的是什麼嗎?”

他吹了吹我的槍筒,替我收起來,我眼神投過去要他繼續講。

“咱們這山裏的野豬個頭小,差不多隻有家養成年豬一半大,因為咱們這山早年是狩獵場,我說了,最初的狩獵場沒有獸,是被人抓來圈養的,這裏的林子可能不富裕,這些獸被養了之後,越發繁殖的個頭小起來,算是一種退化吧,所以這裏的好些動物都聽人養,而打野豬最陰的法子就是用狽吊!”

“bei?狼狽為奸的狽?還是被子的被?”

“哈哈,虧你想的出來,怎麼能用被子吊?你以為野豬也跟我一樣,對你睡過的被子都上癮嗎?”他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我閃過的羞澀樣子繼續說道,“是狼背上的狽,狽你該知道,陰險狡詐,狼就夠陰險的了,跟狽比起來簡直是菜熊,狽身材不夠強,靠體格有著絕對劣勢,但大腦不一般,所以狼那麼厲害的東西反而聽狽的指揮,這在打獵裏都是老掉牙的事情,咱們這山上的狽跟別處不同,太狡猾太聰明,反倒能被人養住,隻要這獵人真的拿住了狽的心思!”

我被吸引住了,我相信這不是故事,不由得挽起他臂彎,我們一高一低的走著,因為這段路好多地方草種多,又有的地方草種沒有,不平穩。

他順手摸住我挽住他臂彎的小手臂,摩挲著繼續說,“這狽要是知道自己沒得活了,不如跟人,就會服帖,靠狽吊野豬首先要熬狽!”

“熬?把狽熬熟了當餌料?”

“不是,熬狽聽人話,我說了,除非狽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隻能跟人,才會聽人話,這熬狽可不是人人能做的,個把月過去,好些人把狽熬死了,但能熬過來的狽那就不止是打野豬了,什麼大個頭的動物都隨便來,因為狽有個絕技!”

“怎麼熬狽?什麼絕技?”

“我太爺爺熬過一隻,這手藝倒是因為找不到狽給失傳了,狽吧,擅長拿大個頭動物的軟肋,有經驗的動物看見狽會一直坐著,不敢把屁股離開地麵,因為這狽專門找機會從這些動物的肝門地方掏腸子,這是一般的狽,我太爺爺那會熬出來那隻,厲害著,被太爺爺教的想掏對方哪裏都成,所以好些動物直接是心髒從胸腔裏被挖出來!”

我緊緊捂住自己胸口,想著那天我的動作。

“你這裏好了沒?咱不說這個了,惹你難過了!”

“沒有,好聽著呢,我隻是想,活生生從這裏被掏走心髒會是多麼殘忍!”

“對啊,你埋怨我為啥太恨,小婼,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理所當然著自己的這些行為,因為我見慣了動物們的殘殺,可以說,這些是從小到大最司空見慣的所見,直到被你說出來,我才懷疑,這樣的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