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有反抗他的靠近,一是我不做百裏香的命運這件事情上,我倆是一個戰線,我們這麼走,身後那些男人一定看著,我不想讓他們看笑話,看霸頭為了我跟他們對立之後我還不買賬的笑話,二是,這個男人的確打碎了我,但是他對我是真心的,在這裏,他是我的依靠,隻要我還在這裏一天,就要依靠這個男人,
我還暫時摸不透他的性格,如果有一天真的火了,像殺害一隻野雞一樣的棄了我,像獵一窩狼崽子一樣的狠心與我,我就徹底沒指望了。
而且我動不動拿死相逼隻有在他麵前有效,足以證明他心裏的確我是重的,要是某一天我再出口這樣的話對他,他會跟剛才那些男人一樣不在乎的嗤笑,我就真的什麼都完蛋了,
父親總是說,做生意要懂得進退,做人要懂得識時務,眼下,此一時彼一時,我要麼死,要麼忘記自己破碎的事實傷痛,振作起來向前看!
當然依靠都是暫時的,也有些表象,我依靠他的同時也在利用他,我真實的目的就是利用他!
利用這個字眼生平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字典中,我想到這個詞彙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有些自己都怕,我的性格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曾經有句話說,不是生活太美麗白,是有人肩頭替你擋著風雨你誤解了生活的顏色,長大是什麼,是你慢慢觸摸到了生活所有的顏色!
招娣應該還在山洞地窖裏,我跟霸頭說走就走,這是我來這裏最振作的一天,因為柳兒的命就在我手上,隻要我用心,就可以救了這個女人,
回家取了一把火槍,我跟霸頭馬不停蹄的折回去。
洞外的男人都沒有散。
拿著槍,進了洞內,招娣跟柳兒果然依偎在一起,我發現洞內隻有她倆,我們進來的時候好像頭貼的很近,應該在說私密的話,回頭我要問問招娣,究竟柳兒知道多少逃走的路,那些男人那麼怕一個殘了的女人解開鏈子,但願這個女人沒有辜負他們的後怕,真的有很厲害的信息。
“你倆往後退一些,火槍不能一下打開,需要借助火力一次次的燒軟鐵,然後還要用石頭砸開!”霸頭一把拉了我往他身後藏,洞口已經陸續進來好些外頭的男人,整個洞內立馬密密麻麻聚集了人,
大家都保持距離,隻有柳兒自己橫在地上,沒辦法,鏈子在她身上。
但是霸頭劃拉走了柳兒身邊的幹草,他心很細,火槍是什麼,是不是打出來的都是火?這樣做,才不會燒起來吧!
招娣很有眼力,趕緊上手幫著他,我也要這麼做的時候,被他攔住了,“你不能幹這些粗活!”
二毛什麼時候鑽出來了,抱著一個平薄的青石板,“用這個擋一下她身子吧,不然,,,!”
青石板被擋在柳兒身上,幾乎算是蓋壓住了,隻有兩隻腳裸露在外。
應該是差不多了,霸頭開始瞄準鏈子一處,我的心有些吃緊,既然火槍的火勢可以燒軟鐵,那不是腳踝也有危險?
我根本沒怎麼多時間緊張,一聲沉沉的砰聲在洞內響起。
同時一道細火,但是耀眼,從槍筒裏冒出來,接著我看見柳兒的腳動了一下,那隻腳上的鏈子冒出來一股煙,連著好幾槍,
槍聲的回音還在,霸頭忽然棄了它,猛地端起身邊一塊石頭,呼的朝著鏈子某處下去,
幾乎都是一眨眼,他的動作迅猛如同那天我廁所碰到一晃的某個動物,柳兒腳踝上的鏈子竟然就開了!
我當時激動的幾乎不相信,我甚至有些崇拜他,這樣的身手就像是電影大片中看到的,我忍不住上前從身後撲抱住他的脊背,“真的開了,真的開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等到他回頭看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竟然主動投懷送抱的親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