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該死!”那聲音不悅的罵了幾句。

族長笑笑站起身,並將劍平穩地放在椅中,微笑著走向殿外,現在他隻有一件事情未了了,不過他相信自己這次做的是對的。

幕後之人輕輕飄到椅旁,瞪著椅中泛著紅光的劍,忍不住又罵了一句:“該死的混賬老頭,你最好別犯在我手裏。”

如果不是為了她,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會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說什麼到了以後就會明白,他現在確實是明白了,她的目的一開始就是要玩死自己,想想他堂堂子爵大人又怎會這麼輕易地就讓他那麼一個怎麼看也不精明的女人玩死呢?雖然不願意但他還是得承認她確實有顆很好用的腦袋。

心裏不斷詛咒她不得好死的同時,他還是不甘願地向前走去。

那是一座城堡,周圍的藤蔓已經豐盛到足以將整座城堡包裹起來,破舊的鐵門吱吱呀呀的在風中叫囂,滿地雜亂的東西以及四周掛著的蜘蛛網再再的告訴別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他厭惡的推開鐵門向裏麵走去,腳踩在地上發出咯咯的響聲,不注意還會不小心掉入道路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坑中,外麵的風依舊不停地刮著,他不由地皺起眉頭,剛剛差點被風刮飛,現在怎麼感受不到一丁點兒風了?他心裏想著卻還是腳不停地走著。

黑木製的大門上傾斜的掛著一個破爛不堪的十字架,灰褐色的塵土早已布滿了整塊門板,她猶豫著伸出了手,敲不敲呢?他問自己。眉頭皺的更緊了,暗咬牙用力的敲了敲門,可不到一刻他就又匆匆退了出來,憤怒地盯著那仿佛換了張臉的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厚重灰塵,握起拳頭,準備一拳拍爛那塊像是在對自己示威的門板。

剛上前一步,門吱一聲由裏麵大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滿璧白霜的老人,溫和慈祥的麵孔很難將他與這座古堡聯係到一起。

“找……誰……”

他的聲音低沉,語速又很慢,說出來的話總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來拜見哈勃公爵的。”雖然不高興但菲德魯還是很紳士的回答。

老人略微打量了他一眼,側開身將他讓進屋內。

菲德魯有些驚訝於堡內外的差別,外麵看上去好像有幾百年不曾主人的地方裏麵竟是如此豪華、漂亮,一切都給人一種奢侈的享受,比起他的子爵府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簡單而又高雅的裝飾飄逸出獨有的清新與自然,一張褐色大地毯井然有序的鋪在地上,以他常年培育出來的眼光,他可以斷定那是一張上好的羊毛地毯。

大廳內依稀的有幾個身著黑色統一服裝的人來回走動著,先前為他開門的那位老人此時已經不知去向,沒人注意他。

菲德魯聳聳肩,徑直走到那個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妖豔女人對麵坐下,她有一頭金色亮麗的長發,豔麗的紅唇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顯得詭異的同時又那樣令人想去品嚐一下他的味道如何,唯一的不足是她那近乎蒼白的麵孔,看不出有絲毫血色卻又別具另一番風味。

“嗬嗬,好像很久都沒有客人了。”她聲音很美卻也很詭異,讓人有種想要陷入其中的感覺,端起仆人遞來的一杯暗紅色液體輕輕品嚐一口,繼續道:“閣下,是誰讓你來的呢?”

菲德魯似笑非笑的盯著哈勃,修長的十指靈巧的交在一起,很漂亮:“相信閣下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放下酒杯,哈勃的眼中溢出滿意的笑:“誰又能保證你不是有一個騙子。”

聳聳肩,菲德魯站起身又看了哈勃一眼,輕勾嘴角轉身就走:“信不信與我無關。”

哈勃潛退仆人道:“你確實是她的人,也隻有她的人敢和我這樣說話。”

輕哼一聲表示回答,菲德魯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在他走後,哈勃換上一套黑色露肩晚禮服輕笑著走出古堡。吾王,我們間的帳是時候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