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菲德魯便瞧見那個混賬女人正老大不客氣的躺在他的長椅上,身邊還有幾名仆人正在為她捏腳、端茶,瞥見他這個正牌主人回來她甩也不甩,繼續自己的快活享受。
端起一杯酒小酌一口:“你一點也不客氣。”
聳聳肩揮退仆人們,流送給他一個甜蜜的微笑。
“當初我怎麼就沒把你趕出去呢?”菲德魯苦惱的抱著頭。
“我漂亮嘛!”她自大的說道,跳下長椅伸了個懶腰:“見到拉尼娜了,她很漂亮吧!”
“她詭異的緊,讓人摸不透她的想法,臉上始終掛著忽冷忽熱的笑容,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其實她也沒什麼厲害。”他毫不介意說不自己的想法。
不否認的點頭:“分析的不錯,不過……”唇角邪魅一笑,“拉尼娜最討厭別人看不起她的實力。”
無所謂的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菲德魯換來另一杯酒,雙眼盯著杯中晶瑩液體道:“流,你就像這杯中的酒,明明一眼就可以看透,卻隻有在品嚐後才會知道它的美麗,看似純真無害的你,潛伏在內心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奪過菲德魯手中的酒杯,流輕笑道:“酒,是需要慢慢體會的,一次就能明白其中奧妙是不合格的東西罷了。”語畢,流仰頭將整杯酒一飲而盡。
盯著手中空杯,菲德魯勾唇輕笑:“慢慢品嚐嗎?”
登上府中最高的樓台,雙手撐著圍欄,眼光則落向四下。風穿過樓台掀起她隨意披散在肩上的烏黑秀發及裙擺,顯得異常美麗,一個尖耳的漂亮女孩來到她身後,將一件紫砂披風披在她肩頭。
“依琪雅……你說……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她頭也不回地問。
越過她與她並肩而立:“……我不知道。”
輕哼一聲,拉緊了身上的披風,流頭也不回的離開。
依琪雅呆呆的盯著流的背影,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悲傷,就在剛剛流轉身的瞬間她從流眼裏讀出了無奈與悲傷,這是第一次她看到流眼裏參雜著其他色彩,也在那一瞬間她明白自己從此以後都不能背棄擁有那眼神的人。
流獨自來到庭院中的那塊青石地上,仰頭望著漆黑的夜晚,無名悲楚直上心頭,她想要的並不多,隻是想要與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隻是沒有人可以幫她,想到依琪雅,流不禁無奈的歎氣,昨夜她在夢中看到自己被依琪雅偷襲,那時依琪雅淚流不止的模樣不禁讓她心痛。她不會愚蠢的認為那是南柯一夢,隨著力量的覺醒,她發現自己擁有可以看到未來的能力,而這一點至今仍是個秘密。
影在一塊大石上停下,身後的人也在同時止住了飛行的身影,隻是用不解的眼神望著他,影微微偏頭:“我很快回來。”說罷也不理別人的反應就徑直離開。
龍穀內的一片寂靜讓影覺得渾身不舒服,抬眼四下觀望,心裏不禁一動,這裏曾經生活著自己最好的夥伴啊。
來到大殿門口,一位十分年輕的男人此時正如一尊雕像般立在哪裏,他雙目微閉,亮麗的金發在風中輕輕飛揚,整個人看起來既沒有十分神聖,察覺到有人靠近他輕揚唇角,睜開那雙仿若鑽石的金色眼眸,有趣的盯著正緩步向自己走來的影。
影也不說話,隻是大大的給了那個男人一個親熱的擁抱。
“你沒走?”
“族長將東西交給了我。”一拳輪在金胸前:“你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聽說你收了個徒弟,他知不知道你的秘密?”
微勾唇:“我答應過貝吉爾不將那件事告訴任何人。”
“你還是都以貝吉爾為中心。”影惡作劇的勾勾唇,“也許我該趁你不注意將貝吉爾奪過來,讓那個大美人就這麼讓你獨占了幾百年,哎……我心裏還真的不舒服。”
也許金可以放任天下所有人的所有事,但如果那件事牽扯到了貝吉爾他就會一反常態的暴躁,危險的眯起眼:“你如果敢打貝吉爾的念頭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深知老朋友的脾氣,影也不再胡鬧,道:“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也該拿回去了。”金還是一貫的笑容,“它就在裏麵。”
影望著金,淡淡一笑:果然百年如一日,依舊那麼懶。笑著搖搖頭向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