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
七十二峰中最南方的一座峰為回雁峰,由雁族掌管,從此南歸的大雁飛至此不再向前。
“不好了,不好了……”雁千羽急忙地向大廳跑去,邊走邊喊著。
他身為雁族的三公子,生性好玩,導致他的仙術不及兩位哥哥。凡事碰到一些芝麻大的事,總是大驚小怪,非要鬧得整個雁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才安心。
大廳中,坐著一個中年大漢,與雁千羽有幾分相似。他是回雁峰的守護者,雁族的掌管者,也是雁羽生的父親——雁正雄。
雁千羽走到雁正雄的跟前,說道:“爹,大事不好了!”
雁正雄對雁千羽的這種表現早就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有理會,而是說道:“見到為父都不行個禮,真是沒點教養!沒什麼事就與哥哥們去修習仙術,或向他們學學禮儀,別整天隻顧著玩,把自己弄得像個野孩子樣!”
雁千羽對雁正雄的話根本沒有聽進去,這話不知道聽父親說了多少篇,每次臉上總是透露出些不耐煩,這次也沒有例外。說道:“爹,這次真的是大事!您就相信我一次吧!”
“我相信你還少嗎?你說你哪次讓我徹底相信過?”雁正雄嚴肅起來,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再沒事找事。
雁千羽從父親的眼中看到了威嚴,誰叫他以前總是失信於人。為了讓父親相信自己,拿自己以後玩的時間為賭注,說道:“父親,如果我說的不是大事,那我以後就與哥哥們好好修習仙術,不再整天遊手好閑,可以嗎?”
待他話音剛落,一個下人走進來了,跪在雁正雄身前,說道:“族長,屬下有事稟報!”
“說!”雁正雄語氣中盡是威嚴,作為雁族掌管者這是必須有的,不然,有誰還會聽命於他。
“現已是秋分,江水消退,東洲島的南端如往年一樣,袒露出一方很大的平整沙灘。族人因天氣變化開始渡黃河過長江,經千萬裏路程至此越冬。昨日天氣晴朗,早歸的族人一如既往,在這回雁峰附近的上空飛翔,累了就降落到東洲島的沙灘上歇息。可今早有很多族人死於東洲島,幸存的族人也命垂一線。”下人如實稟報著。
“什麼?”雁正雄聽完之後大吃一驚。過了一陣子之後,臉上才恢複平靜,心中卻仍舊忐忑。朝下人揮了揮手,道了一聲:“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行了個禮便退出了大廳。
雁正雄看向一旁的雁千羽,說道:“我現在要去東洲島處理些事情,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雁千羽生怕觸怒父親,小心地說道:“我也是準備向您說這件事!”見下人搶先說了自己要說的事,心中有些不滿。他好不容易得到像樣的事向父親稟報,卻因為自己之前的失信,導致正要說出口的事被一個下人搶先道出。
雁正雄看透了兒子的心,說道:“以後不要再失信於人,不然,要想再得到別人的信任就難上加難!”
說完,手一揮,雁正雄就消失在原地。雁千羽思考著父親的話語,覺得有幾分道理。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也隨之消失在原地。
——
東洲島位於回雁峰的東南方,相距也就幾千來米。島四麵環水,島上樹木茂密,綠蔭濃蔽。
雁千羽偷偷地跟在雁正雄的身後來到東洲島,躲在樹林裏用窺視之術看著父親的一舉一動。
眼前一片死寂,沙灘上躺著白色的大雁,盡是陣陣哀嚎聲入耳。有幾位族內仙醫正在探訪著病情。見到雁正雄來了,上前行了個禮,領頭說道:“族長,這些族人中了很嚴重的毒,已有不少族人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