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不得不歎氣道:“事實上,最大的麻煩就是東皇盟主。”隨即,便將東皇太一敷衍他們,被罰的事情說了出來。張陵沒有在東皇菲菲麵前抹黑東皇太一的意思,更沒有添油加醋,完全實話實說:“或許盟主認為,隻有兩個人組不成三清劍陣,就算指點也是徒勞吧。”
東皇菲菲聞言倒是沉默了,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會這麼做,她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做,她沉默了半晌後遲疑道:“也許盟主另有打算。”
“或許吧。”張陵聳聳肩,“所以,我隻好另辟蹊徑,拜托菲菲姑娘指點一下我和鐵郎的三清劍陣,真心感激不盡。”
東皇菲菲聞言,舉起手中的紙包道:“感激不盡是指芸豆卷?”
張陵見狀道:“要不事成之後,我親手給菲菲姑娘做芸豆卷怎麼樣?”
“真的?”東皇菲菲學著張陵挑眉。
張陵立刻表情嚴肅,還豎起三根指頭道:“我發誓。”
“好,那就一言為定,我等著吃你親手做的芸豆卷。”東皇菲菲抿嘴一笑道,“這件事情我會拜托昆侖師兄和雲奇師兄的,不如就從明日起,我們在一起修行三清劍陣好了,這樣也能讓昆侖師兄他們幫忙指點一下啊。”
“這樣實在太好不過了,菲菲姑娘果然蕙質蘭心、聰明伶俐、慷慨大方啊。”張陵立刻舉著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讚道。
“呸,我才不信你嘴裏說的話,你是我見過最厚顏無恥的人了。”東皇菲菲笑叱道。
“哈哈,菲菲姑娘過獎了。”張陵搖手一副謙虛的模樣。
“果然厚顏無恥。”東皇菲菲睨了張陵一眼。
張陵反而是看向東皇菲菲手中的糕點包好奇道:“你說這芸豆卷真就這麼好吃?”還伸出手來了。
“啪”的一聲,東皇菲菲眼明手快打開了張陵的手,她一副小氣的模樣,皺著鼻子看向張陵防賊一般地強調道:“我的!”
張陵摸摸鼻子,卻不放棄,口中還道:“我知道是你的。”
“不給!”東皇菲菲護著芸豆卷,左衝右突地躲開張陵伸過來的魔爪,“不給不給!”
張陵無奈,畢竟道法修為上他都不如東皇菲菲,所以在搶奪芸豆卷的近身戰上,也處處落於下風。
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東皇菲菲脫離自己的小擒拿,帶著芸豆卷輕飄飄飛躍到了前方,還回過頭,一副驕傲的樣子,卻是突然衝著他做了個鬼臉道:“想從我手中搶芸豆卷,沒門!”
說完,還“哼”了一聲,竟然是帶著一連串輕靈的笑聲跑了。
張陵有點蒙,在他眼中東皇菲菲應該是什麼樣的人呢?高冷?清冷?冰冷?總之,怎麼也不應該是剛才調皮的模樣吧,他歪著頭,叉著腰,看向東皇菲菲離去的方向,剛才那個衝他做鬼臉的的確是東皇菲菲吧,他沒認錯人吧?
張陵在這邊越想越不可思議,真是沒想到他印象中冷淡的東皇菲菲竟然還有搞怪的一麵。他在這兒感慨萬分,殊不知飛躍在山間,抱著芸豆卷的東皇菲菲,白皙的臉龐上晶瑩紅潤,她剛才在做什麼啊,她怎麼會突然做出那樣的舉動?天啊,她怎麼會對張陵做鬼臉呢,她從小都是一板一眼的,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舉動,可自從認識了張陵之後,她好像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就像方才的所有舉動,哪一點都不像她,她一定是被張陵給帶壞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翌日清晨,東皇菲菲果然帶著昆侖和雲奇到了演武場,張陵和鐵郎一人拿了一柄長劍早在那兒等著了。
鐵郎難掩激動心情,他已經從張陵口中得知能讓昆侖、雲奇兩位師兄指點,心中對菲菲更是感激了幾分。
“我聽菲菲說你們在三清劍陣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雲奇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容。
鐵郎拱手,認真地回道:“是,希望能得到兩位師兄的指點。”
昆侖笑著豪爽道:“二十天修行三清劍陣本就不易,何況你們隻有兩個人,更是難上加難,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盡管開口,昆侖知無不言。”
看樣子,菲菲倒是並沒有對昆侖和雲奇說太多,張陵看向東皇菲菲,不過這姑娘正裝作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模樣,眼睛根本不看他。
“多謝昆侖兄、雲奇兄,還有東皇姑娘。”張陵和鐵郎異口同聲道。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昆侖從來不浪費半分時間,他直接拔劍道,“我和雲奇、菲菲給你們演示一遍,你們好好看著。”
話音方落,三人瞬間組成三清劍陣,隻見他們三個身法輕盈快速變換身位,提劍、刺劍、衝劍,配合得相得益彰,雖然練習時間不長,但菲菲他們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太過熟悉,也極為默契。
三個人宛如遊龍般的身影遊走在劍陣中,張陵和鐵郎隻看見鋒刃如雪,寒光四射,長劍三柄,卻好似舞出千朵萬朵的劍花,連綿不絕,環環相扣,天衣無縫!
從步法到身形以及劍招的變換,張陵看得是津津有味。鐵郎也看得出來,三清劍陣在昆侖他們的運轉之下,顯現出了不小的威力。
二人隨著昆侖他們的劍陣正如癡如醉地比畫著,此情此景早已落在了不遠處的東皇太一眼中,誰也不知道東皇太一是什麼時候來的,他臉色陰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一般。
張陵和鐵郎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昆侖他們三人不停地變換著劍陣,三個人配合得無可挑剔,劍鋒交錯間氣勢淩厲鋒芒畢露。
正瞧得入神,突然一聲威嚴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昆侖!雲奇!菲菲!”
張陵和鐵郎一驚,對看了一眼,是東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