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謬論,它讓我有理由再次接近你,我寧肯相信。”他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昊,別開我的玩笑。”我不敢看他,深怕一切隻是一場夢。
“寒伶,我沒有在和你說笑。當初我們相識,後來你和司徒昊在一起,再後來我和黎葉訂婚,可最後,還是隻有我們兩個站在這裏述說一切,這是命運!”
我搖頭,往事曆曆在目,昊說的讓我心頭一動,卻無法相信。
“流畫說得沒錯,我們都是傻瓜,愛情的傻瓜。”我驚詫地抬頭。
“要不是流畫跑來找我,向我解釋你們的關係,還告訴我你一直把我放在心裏,也許我真的會錯失你。”顧司昊再次抱緊我。
“昊,你別聽流畫瞎說,他……”他輕觸我的額頭,截斷我的話,“麵對你,我真的毫無把握,你明白嗎?我心中的十字月葉。”
“你心中的十字月葉?”
“寒伶,你好傻,難道你不明白手鏈的含義嗎?”他搖頭歎息。
我急忙解下手鏈,他把手鏈轉到背麵,看我一臉疑惑,他轉動月型的手鏈方向,一個“葉”字呈現在我眼前。“連起來讀一下。”
“月…葉。月葉?十字月葉!”眉色輕揚,看他點頭。我終於明白!
“這麼說,你早就喜歡上我了?”我賊賊地笑。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凝視著他的神情,我終於看出他眼底深藏的寵溺。原來,幸福一直都在身邊,是我盲目,忽略了它。
我擁抱他,“謝謝,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愛你!”
“我也愛你!”他懷住我的腰。
這是他第一次說這三個字,我喜極而泣。
後來我才知道,十字月葉是顧司昊心裏愛的象征,他從一開始就將這個身份安插在我身上,我也終於記起這個熟悉的名字是我二十歲生日那天他脫口而出的話語。
如今的我已年屆三十。顧司昊說他是在我二十歲生日前夕遇見我的,在我深愛的海邊。原來,我與他相識已整整十年了,這是一段多麼漫長的時間啊!
有時會想,二十歲那年的天空好美,我獨自對著夜空許下的生日願望終於實現,而顧司昊十年的愛戀總算有個圓滿的答案。
……
我們沒有離開北海。
顧司昊開了間酒吧,裏麵彌漫著海的氣息,我追隨顧司昊成為酒吧調酒師,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幸福的一對。
“歡迎光臨。”
是汐一家,還有顧傑,藍天,他們又來看我們了。
顧司昊告訴我,顧傑失約是因為藍天出了事情,看來他的愛亦深銘。我的內心充滿祝福。
昊看著我們說笑,拿出調杯,用伏特加檸檬汁、蜜糖、哈密瓜和了一會兒。將酒充分雪克,小片帶皮的網紋花蜜掛裝飾在杯緣。
他招了招手,我會意地端給他們。
“幸福霓裳,請。”
“他真厲害,這酒不僅味淡,還散發著水果瓜的香氣,寒伶,你好幸福!”
我笑著沒有回答,滿臉富足神色。這酒原本就有幸福的含義。隻有幸福的人才能喝出它的味道。我明白自己有多幸福,現在的我十分珍惜!不會再像過去那樣錯失身邊措手可得的幸福。
我們常常去海邊,看船駛過,看魚兒戲耍,看朝升夕落。
顧司昊送了串項鏈給我,他讓我把手鏈串連,二者合而為一,我發現它們是一對,儼然一個“十字月葉”的圖案。
原來,昊早有預謀!
畫家送了幅畫給我們,題名永恒,那是幅海邊太陽朝升圖,我明白那暗寓著我和顧司昊的愛情永升不落。
和顧司昊一直沒有結婚,我不願愛情因為婚姻而有所變遷。
也許這樣最好。
又一次太陽西沉。
在夕陽的餘輝中,我和顧司昊越走越遠,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