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搖搖頭,抬手撫上我的長發道:“我是該氣他太關心你,還是該氣你冒死來救我呢?”
他的修長的手指觸上我的發時,我整個人僵在那裏,幾乎動彈不得。聽完他的話心頭一暖,眼淚就不聽使喚的掉了下來。
“怎麼哭了?”他慌亂的替我拭淚,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掉眼淚,隻是覺得心裏有一種不明了的情緒左右著我,痛痛的,也暖暖的。
這時候有人叩門,尋思著應該是小二把飯菜送來了,我趕緊抹幹眼淚,吸了口氣起身去開門。
接過小二送來的飯菜還有白粥轉身回到桌前,在粥裏加了些小菜端到床邊遞給未央,“你中毒太深,要好好休養幾天才行。記得多喝水,切勿飲酒。”
未央輕笑:“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吃了解藥以後已經完全沒事了。”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清了清喉嚨道:“那既然你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等等!”我的手剛剛碰到門閂,未央便叫住了我:“吃了飯再回去吧。”
我隻好乖乖坐到桌前,埋頭吃了起來。從晌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我早就餓得不行了。
“雖然我的身份不便說,但我不是你的敵人,也絕對不會去破壞你要做的事。”未央起身走到桌前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我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嗯,我信你!”
吃完飯後戀戀不舍的騎著追風返回了別院。雖然我很想留在客棧照顧他,可是師父說過女兒家是不能和男人共居一室的。哀歎自己為什麼是女兒身,隨即想到我若是男兒身便很有可能淪為斷袖之癖,思來想去不由的為自己是女兒身感到慶幸。
回到別院時,蕭然正在院中的桃樹下舞劍。片片紛飛的花瓣飄落在他腳下,蒙蒙月色中他淡紫色的身影飄然而出塵,上下翻飛的衣袂中劍光閃閃,如夢似幻。一時間我竟看得入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蕭然發現我立在門口,便反手將長劍插入劍鞘,步履翩翩的迎了過來。
“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你師兄人呢?”
“什麼?他還沒回來嗎?”我繞過蕭然推開西廂房的門,屋內空空蕩蕩,果然不見唐歡的身影。他負氣離開了,連師父交代的任務也不顧就這樣走了。
蕭然跟在我身後,見我神情凝重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唐兄吵架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師兄可能回桐山去了。這次的任務怕是要靠我們兩個自己完成了。”
蕭然見我不願多談,便轉移話題道:“那你可曾想到什麼好的方法?”
“方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得看看的你輕功如何。”我折下一根樹枝,在地上劃出了玄山頂山的大致格局,“我們要設法從玄山北麵的山頭,躍到對麵三丈開外且地勢稍高的懸崖邊,那裏就是長清寺的後院。隻是這中間煙霧繚繞稍有不測很可能會摔落深淵,我們必須得有足夠的把握才行。”
蕭然沉思片刻說:“如果在平地三丈不是問題,隻是地勢稍高是高多少呢?”
“這個……”我扔掉手中的樹枝,拍了拍手,“看來還是必須帶你去一趟,到了那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