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心裏一動,他記得羅勇第一次提起沈茹的時候,說的就是他在會所後門值班時看到了沈茹急匆匆的走出去,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張丹自顧說道:“後來她了解到會所其實遠不是人們認為的那樣不堪,也就放下了戒心。其實能去會所消費的都是屬於高檔人士,尤其是名亨這樣的會所,檔次在全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因此前去的人士素質都比較高,主要就是為了招待客戶、洽談生意,吃吃飯,喝喝酒,促進感情交流,可以說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吧。反過來說,人們要是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哪裏都可能不幹淨,對吧?不過和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之前我幫茹姐打過掩護,騙過你,所以在你看來,我是在幫她說好話。”
文軒說:“我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或者說心胸狹窄的人,她為了工作去會所我不會亂想,但是我希望她事先能說一聲,我心裏有個數。”
“對,她做的欠妥的地方就是沒有給你說,這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考慮到你可能不會接受,所以瞞著你,主要還是因為她熱愛這份工作,想取得成績。她知道公司可能隻是拿她當花瓶,但她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擺脫這種形象。實際上,她也做到了,她為公司贏得了許多訂單,也贏得了同行的尊敬。但是有得有失吧,在她得到大家的認可時,也埋下了隱患。”說到這裏,張丹歎了一口氣,“隻能說有些人太陰險了,令人防不勝防。”
文軒把煙頭丟進煙灰缸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說到這裏,張丹的手機響了。
“是茹姐的電話。”她說著,走到另個房間去了。
未幾,張丹走了出來,”茹姐正在回來的路上。”
文軒又點上了一根煙,起身走到陽台上。
張丹坐在沙發上,不時的看著時間。
當文軒把第二個煙頭按進煙灰缸時,張丹說道,“軒哥,我們去另個房間說話。”
文軒一愣,“幹嘛?”
“跟我來。”張丹說完,拿起文軒的公文包和自己的包,走進了與客廳一牆之隔的一個房間。
文軒疑惑的跟了進去。
這個房間應該是次臥,除了一個衣櫃,就是一張單人床,一目了然。
“把你的手機關了。”她說。
“你這是幹嘛?”
“按我說的做吧,我現在告訴你,茹姐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呆會我們不要作聲。”
“偷聽他們說話?”
“是的,一定不要作聲!”張丹拉著文軒躲在了門背後,而門是虛掩著。
“那個人是誰?”
“呆會你就知道了,反正不要作聲,聽我的。我叫你出去你再出去。”
“沈茹知不知道我們在偷聽?”
“她知道。”
文軒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你們又想來騙我是吧,在我麵前合謀演戲?”
張丹白了他一眼,“你這麼想,茹姐不會這麼想?反正她是這樣安排的,你聽著就是了,最後離不離婚還是你自己決定,沒人強迫你。”
文軒閉上了嘴巴,哼,看你們玩什麼把戲。
“我去外麵聽聽,你在這呆著。”張丹說完,溜出房間。
幾分鍾後,她輕手輕腳的溜進房間,和文軒靠在牆上,“他們回來了。”
隨後,文軒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接下來是妻子和那個人的對話聲,他聽出來了,那家夥就是張曉峰,剛才他已經猜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