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臥與客廳隻有一牆之隔,何況次臥的門並沒有關嚴,所以客廳裏,沈茹和張曉峰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在文軒耳裏。
起初文軒還沉著臉,尤其聽到張曉峰叫妻子‘小寶貝’的時候,他恨不得衝出去狠揍張曉峰,但張丹拉住他的衣角,示意他沉住氣。
隨著客廳二人進一步的對話,文軒的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特別是聽到妻子指出廖洪濤才是幕後主使之後,文軒有些呆滯了,開始他以為這是二人又在合謀演戲,但是現在他感覺並不是那樣,好象是在沈茹的引導下,張曉峰一步一步在默認了對妻子設下的圈套。
這是在演戲嗎,妻子向自己表明她是被廖洪濤、張曉峰還有程雪一起算計了?但張曉峰的語氣完全不像是演戲,不過聯想到他當初在自己麵前演的苦肉計,文軒又不敢斷定真假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那幾張妻子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露出手腳的照片真的是慶功宴那晚拍的?這可是妻子腳踩兩隻船最關鍵的問題。
還有一個細節令文軒捉摸不定,明明那兩個煙頭是剛才自己留下的,妻子卻說成是廖洪濤留下的,她是臨時發揮,還是她叫張丹買煙缸就料到了這一點?
當沈茹說道:還有一點,為什麼我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戳穿你們呢的時候,張丹推了推文軒,“我們出去。”
此時,客廳裏,當張曉峰意識到沈茹話裏有話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同時,聽到身後有動靜,於是轉過身來。
他駭然看到文軒正怒視著自己,旁邊站著一臉冷笑的張丹。
“沈茹,你……”張曉峰腦袋‘嗡’的一下,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沒有想到屋裏還藏著其它人,而且是文軒。
不過轉眼間,張曉峰又鎮定下來,“文老弟,你都聽到了是吧,你現在明白了吧,其實我和沈茹是清白的,是我設了陷井騙了你,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我喜歡沈茹。你現在可以不用和她離婚了。”
文軒站著沒有動,他在判斷這兩個人倒底是一起演戲,還是張曉蜂並不知情,如果是前者,那很明顯,兩人串謀,沈茹是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想離婚,張曉峰現在的話是在配合她;如果是後者,那沈茹的確就是清白的,張曉峰上了她的當。
想著兩人之前精湛的演技,文軒一時間真的無法判斷,不過這並沒有妨礙他一下衝過去,拎住了張曉峰的衣領,“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你破壞我們的婚姻,老子就饒不了你!”
張曉峰臉色一下變了,“別動手,有話好說。”
“又演苦肉計是吧,行啊,老子成全你!”文軒把張曉峰推倒在沙發上,一拳就揍在他臉上。
張曉峰嗷嗷叫了起來,“我草,沈茹,你之前說好了的,我和你演戲,你老公不會打我,怎麼又打上來了?”
沈茹臉上微微一變,“既然你喜歡我,為了愛我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話音一落,文軒又是一拳。
“我草,真把我當豬頭了?”張曉峰企圖推開文軒,卻被文軒死死壓住。
“打死你個王八蛋!”張丹也衝上去,用自己的包打張曉峰的腦袋。
“姓張的,老子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來你是沒長記性,上次在醫院讓你跑了,這次看你往哪兒跑!”文軒用一隻膝蓋頂住對方的胸口上,左手掐住他脖子,右手甩手就是幾記耳光。
“你媽的綠毛烏龜,是這個爛臭女人不想離婚,叫我又來合夥騙你的,關我屁事,你要打就打她!”張曉峰氣急敗壞的叫道。
“軒哥,別聽他的,我們偷聽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張丹又拿包砸了張曉峰幾下。
“張丹,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還想要不要工作了?老子回去就開除你!”張曉峰抱著腦袋叫道。
“切,你有那個本事開除我嗎?”張丹不屑的說道,“軒哥,狠狠打他,打死這個偽君子!”
文軒又不客氣的扇了張曉峰幾耳光。
“別打了,別打了!”張曉峰哀號道。
文軒看到張曉峰快喘不過氣來了,才鬆開了掐住他脖子的手,後退了幾步。
張曉峰脹得滿臉通紅,大口大口拚命吸著氣。
這時沈茹說話了,“老公,我知道你不一定會相信你剛才聽到的,我也沒指望你相信。不然我早就可以偷偷套出張曉峰的話然後錄下來讓你聽。我想,這一切還是讓張曉峰親自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