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溪斜眼睨了他一眼,不陰不陽的哼道,“怎麼?就你能瞧,我就不能瞧了?”
慕之楓握著酒盞的手一頓,隨後卻是低低笑了一聲,“原來是吃醋了啊。”
沈靈溪臉唰的一黑,正要反駁,卻不待開口,便被一道清朗的笑聲給打斷,“久聞玉涼國宮中珍藏的玉堂春乃是頂頂極品的美酒,隻可惜本世子連味道都還沒嚐出來就咽下去,陛下可否再賜本世子一杯?”
說話的是對麵使臣桌上的一位年輕男子。
不過讓沈靈溪比較意外的是,在那男子說完話後,之前那個絕美女子卻是在無人看見處嫌惡的瞪了那男子一眼,瞧這模樣分明就是一國的。
“朕還道是哪個酒鬼,原來是文博侯世子,”承明帝搖頭失笑道。
“陛下,這不能怪本世子啊,誰讓這玉堂春隻您這玉涼宮中有呢,本世子在南臨的時候可是每每聞說都垂涎不已,今日可不能隻用這麼一小杯就將本世子給打發了。”文博侯世子嬉皮笑臉道。
“原來是怨朕小氣,”承明帝聞言卻是失笑,朝那替幾位使臣斟酒的小太監擺手手,“罷罷罷,將那一整壺都給世子留下,免得回頭別人說朕對遠道而來的貴客連一壺酒都不舍得!”
文博侯世子在承明帝開口的瞬間已將那壺酒給一把拿了過來,好似生怕承明帝後悔一般,嘴裏卻笑道,“這話誰說的?玉涼國主寬容大度,且體恤臣下,天下誰人不知?”
“世子,你要能將手再伸慢一些,這話或許可更可信些。”坐在承明帝下首的太子皇甫雲鶴微微一笑,打趣了一聲。
他話音一落,滿殿都是善意的笑聲。
承明帝亦是於上首笑得不可自抑,“雲鶴,怎可對世子無禮?”
文博侯世子卻是大大咧咧的將酒壺放在自己跟前,一臉爽朗笑意,“本世子下次定將手伸慢些。”
他這一說,滿殿又是一陣笑聲。
“好了,大家都用席吧,難得今日來了這麼多貴客,眾卿家無需拘束。”承明帝含笑對著眾人道。
眾人唱了聲喏。
有穿著五彩斑斕紗衣的舞姬上來獻舞。嫋嫋的絲竹之聲中,絢麗奪目的紗衣於空中翩躚而起,舞姬月光般皎潔的容顏於那紗衣中若隱若現,偶爾驚鴻一瞥,倒是好一番豔醴。原本大殿中尚且蘊含著的莊嚴氣氛立時便被這美妙的歌舞給衝散開來,眾人紛紛放鬆下來欣賞這難得的舞蹈,一時間,滿殿皆沉浸在一片和美氛圍中。
而沈靈溪也在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不容易看到的原汁原味的古代舞蹈,她正心中看的不亦樂乎,耳邊忽然有一個溫柔中帶著幾分高傲的聲音響起,“慕大人,這是我家小姐敬您的酒。”
沈靈溪聞言倒是愣了一下,下意識偏頭朝慕之楓看去,便見他跟前正站了個俏生生的侍女,那侍女的服飾一眼瞧著就不是玉涼宮中所有,想來是那什麼文小姐從自己國家帶來的,隻是這什麼文小姐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