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便尋著慕之楓的視線朝對麵看去,這一看又是怔然,原來那所謂的文小姐竟之前在門口遇見的那個容貌絕豔的女子,一刹那沈靈溪說不清那倏然漫過自己心間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慕之楓不知道她內心的複雜,隻抬眼淡淡睞了對方一記,眸光冷淡,仿若對麵的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文小姐遠來是客,豈敢讓文小姐敬本官,當本官敬文小姐才是。”他如是說道。說話間也不去接那侍女手中捧著的酒盞,隻顧自取了麵前的酒杯朝對麵隨意一比,跟著便仰頭一飲而盡。
侍女見狀下意識抬眼朝對麵的女子看去,那女子一雙水眸死死盯著慕之楓,麵上雖仍維持著冷若冰霜狀,卻愣是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
兩人之間的異樣很快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了。
皇甫雲鶴自然也瞧見了,他眸光閃了閃,有些玩味的把玩著手中的酒盞,似笑非笑的睇向慕之楓,“慕侍郎似乎和文小姐有舊?”
“南臨國與我玉涼相隔千裏也不止,文小姐又是南臨丞相府的千金,楓不過一個小小的翰林侍郎,如何能與文小姐有舊?”慕之楓聞言卻是眼皮撩也不撩的淡淡道,“殿下您想多了。”
“哦,是麼?”皇甫雲鶴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轉而偏頭看向下意識咬了下唇的絕豔女子,“文小姐真的不認識慕侍郎?”
女子頓了頓,這才淡淡開口,“殿下多心了,小女不過是瞧著那位大人和一位故人有些相似罷了,要說有舊那卻是絕對沒有的。”
皇甫雲鶴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緊追不舍的再次問道,“不知是什麼故人?”說罷猛地發現自己的話太過唐突了,又笑著補充了一句,“這物有相同雖不難,人有相似卻不是什麼易事,也許慕侍郎與文小姐你的那位故人有些淵源也說不定呢。”
女子對於他的試探卻是十分不給麵子,想也不想的冷聲回道,“這是小女的私事,恕小女不便告知殿下。”
這毫不客氣的話讓殿內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隨後一道溫溫柔柔的女音一點也不溫柔的驀地響起,“我說你叫文淼淼是吧?你們南臨國難道就沒有好一點的禮儀師傅麼?竟教出你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
叫文淼淼的女子聞言抬眼瞧了那說話女子一眼,卻是不冷不熱道,“恕小女眼拙,不知你又是哪位?”
說話女子被狠狠噎了一下,但礙於場合又不便發作,隻能強忍著怒意冷笑開口,“小女趙婉柔。”
話落文淼淼倒是笑了,笑的十足十意味深長,“我還道誰的脾氣竟這般的大,原來是準太子妃啊。”
“你說誰脾氣大!”趙婉柔聞言臉色卻是刷的一青,幾乎就要拍案而起了。她自出生就是命定的太子妃,自小享盡萬千寵愛,便是陛下皇後每次見了她亦是春風拂麵,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當眾嘲諷於她!
文淼淼自然不會將她這點子怒氣放在眼裏,別說她現在隻是使臣的身份,便是在她們南臨國,太子妃也不敢如此在她麵前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