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33章 月色(1 / 3)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

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

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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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秦檜今晚自然要留宿一夜,明早再啟程回京。然而,自從見到了柳詩妍,他的心便再也難以平靜。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窗前。

望著詩妍投射在窗戶上的影子,他分辨出她正在脫衣服,不禁想入非非,更加口幹舌燥起來。

潤濕手指,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眼。

隻見柳詩妍亭亭玉立在床前,在真絲抹胸的包裹下,隱約可見一對薔薇色蓓蕾般的高聳的山峰和中間那一道峽穀。肌膚纖細、柔潤,卻不失一派冰涼,飄逸出早春的氣息。

搭配著四肢勻稱的發育,還帶有幾許脹挺的豐隆,隻要少許羽毛的一觸習習微風的愛撫,即將蘇醒的沉睡,眼看就被驚醒了。

玉手停滯於細帶邊,她嬌柔的低語:“倘若官人能作詩一首,妾身便依從了官人。”

這夫妻間的同房還要作詩麼?看著眼前含羞嬌笑的美人,方羽咽著口水,已經一年多沒有碰過她了,憋的都快要爆炸了。

方羽嗬嗬一笑:“娘子真是調皮,知曉我心中著急,非你不可,你卻欲擒故縱。”

詩妍羞笑道:“此情此景,官人若是作詩一首,那奴家就任憑官人發落。”

方羽撚著胡須,笑道:“娘子此話當真?若是我作詩一首,娘子當真任憑我為所欲為?”

詩妍並未答話,可深情的眼眸中那一絲期待卻越發的濃烈了。

芳容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

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

露來玉指纖纖軟,行處金蓮步步嬌。

白玉生香花解語,千金良夜實難消。

隨著他的吟誦,詩妍細帶輕解,抹胸緩緩退卻,全身再無任何遮擋。

曾記起不知何人如此說起:從來美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

其色若何?深冬冰雪。

其質若何?初夏新棉。

其味若何?三春桃李。

其態若何?秋波灩灩。

動時如兢兢玉兔,靜時如慵慵白鴿。

高顛顛,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奪男人之魂魄,發女子之騷情。

俯我憔悴首,探你雙玉峰,一如船入港,猶如老還鄉。除卻一身寒風冷雨,投入萬丈溫暖海洋。

深含,淺蕩,沉醉,飛翔。

他情不自禁的讚歎著,這是件美麗的藝術品,不因為生過孩子之後有任何瑕疵,反而愈發的精美動人。

看著她的身軀,潔白的雙腿,那委身於方羽的姿勢就如同一畝良田,成熟而誘人,她嬌羞中夾雜著緊張,期待著他的耕耘。

“娘子稍待,我這便來了。”

哪知她抿嘴羞笑一聲:“官人若想上床,需再作詩一首。”

“娘子好不講理,這個時候,還做什麼詩詞嘛!”

“那官人做否?”

“做,當然做。”

他一邊脫著衣裳一邊想。自古以來這種詩詞數不勝數,腦筋一轉,便有了。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

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窗外之人亦輕輕的點了點頭,暗道一聲:言之有理。

柳詩妍臉一紅,嬌羞道:“官人是在暗示奴家麼?”

方羽道:“娘子真是冰雪聰明。試想,若無一個海棠承恩、杏雨沾衣的風情床態,怎能叫一個男人為你汗流浹背,三更幹到天明,盡你一日之歡?”

“倘若如此,怕官人如小姐一般看我。”

小姐?哦,是的,宋朝的“小姐”好比是青樓裏的姑娘,這是個貶義詞。

方羽擺擺手,道:“娘子休要顧及,你我夫妻情深,今生唯恐愛你不及,又如何嫌棄你?敞開心扉,把你真實的感覺化作燕語喃喃,這是我耕耘的動力。”

她的臉上飛起紅霞,從被窩裏伸出一條白嫩的玉臂,輕輕呼喚著:“官人再若囉嗦,怕是孩子們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