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對,不過那個老人也奇怪,起初死都不肯讓給我,後來我無意中提起你的名字,他二話沒說就把它送給了我,我要給他錢他都不收。”男子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仍覺得那人奇怪得很。
“不會是有什麼詭異的事吧?聽老人們說,苗疆那邊很多事都怪異,別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女子聽男子的話,覺得手上這東西有點奇怪。
“沒事的,我看這簪子也沒什麼別的,你別多想了。你看,這上麵還刻著你的名字呢!”男子沒在意女子的擔心,殷勤的將簪子的一邊轉給女子看。
“真的!這不會是你刻上去的吧?”女子看到簪子上的字,覺得這也太巧了點吧。
“你就當是我刻上去的吧!我不僅把你名字刻到了這裏,連這裏也刻了,你要不要看看?”男子指著自己的心。
“誰要看了,美的你!”女子拍掉男子的手,依偎在男子懷裏,癡癡地說,“如果哪天,我是說如果,哪天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裏有沒有我,我會剖開來看的。”
“這麼狠?不過你放心,這裏永遠都隻會有你。”男子越發的抱緊女子,許誓——今生我絕不負你!
但是,戲語卻成真了。
“秦焱——”女子的聲音不正常地顫抖著。男子睜開迷茫的睡眼,看向妻子。妻子還是一樣美麗,一樣令人不舍,她的眼,她的眉,她的……
“鎖情,這是怎麼了?”男子看向女子的發,原本黑亮的直發卻一夜成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顫抖的想抱住男子,但是無論她多麼努力,她的手就是不停使喚。男子察覺到女子的惶恐,將女子緊緊的收在懷裏。
“鎖情,別擔心,會好的,一定會好的。”男子輕輕拭去女子頰邊的淚珠,滿是疼惜。
“會好的,會好的……”女子目光空洞,盯著腳底的地板,無數次的重複著。
“秦焱,你為什麼?”女子依舊明豔動人,而那頭白發也恢複了往日的光澤。
而男子早已不是往日的青年小夥,如今的他早已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了。
“我想讓你看看我的心,這裏永遠都隻有你。”老人就是老頑童,也是那個鎖情等了一生,恨了一世的秦焱。
“那為什麼,當年,你要娶她?”女子還是無法從當年的事裏解脫。
“當年,你的頭發,其實我從未在乎過它是什麼顏色,隻要那個人是你,我都覺得很幸福。但是,你不覺得,你無法接受,所以我再次去了苗疆,在那裏認識了木伊,她說她能幫你,不過條件是……”
“娶她?”女子也猜到了。
“恩。”老頑童看著女子,生怕她不會信自己的解釋,不過這一次,悲劇沒有重演。
女子走向老頑童,抬起手,指尖滑過老頑童的眉,他的眼,他凹陷的臉頰,溫柔的笑了。
“都怪歲月來得太匆忙。一個誤會,就耗盡了我們的一生。”
“都怪日子走得太慢,讓我今天才能與你重逢。”老頑童眼裏絲毫沒有對時光的追憶,因為他的記憶從她走得那天起,剩下的就隻是單調的蒼白。
“你該醒了。”女子輕捧著老頑童的臉頰,滿是調皮。
“不,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老頑童著急的抱住女子,那樣的痛他不想再次經曆。
“你放心,我哪也不去,我會在夢中守著你。”
“那我就一直做夢好了。”老頑童的似真似假的說道。
“不行,那個世界還需要你,我們的宿兒還在。”女人提起秦宿,滿是母愛的光輝。
“但我不想……”老頑童剛想開口,女子止住他,“去吧,白天你拿著思鎖,就能感覺到我……”女子說著,聲音越來越遠,慢慢的臉影子也不見。
“鎖情。鎖情……”老頑童拚命地追去……
“老爹,你總算是醒了!”雲珩見老頑童睜開眼,很興奮。秦宿說他幾天就能醒了,但自己等了十天了,也不見老頑童有蘇醒的跡象,還以為一向以醫仙聞名的秦宿這次會栽在自己老爹手上,不過終於還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