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湖心樓發生大亂之後的一個時辰,渝州府衙幾乎派出了所有的兵力尋找李斌的下落。
此刻的渝州城內,幾乎所有道路上都布滿了官兵們的身影,凡是過路的行人們都要受到盤查,見到如此嚴密的守備,城中的百姓們開始變得人心惶惶,一些消息不靈通的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論是渝州城的小巷中,還是經過城池的河流間,到處都能見到拿著兵器的官兵,這等守備力量似乎比皇城還要嚴密,他們不停地盤查著,似乎連一隻蒼蠅都不準備放過。
李斌此時正躲在一條及其隱秘的巷子中的一間屋子的房簷上,現在整個渝州城戒嚴,就隻為了抓他一個人,除了各家民宅的頂上,他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好躲的了。
李斌趴在屋簷上看著來來往往不停搜查的士兵們,低聲抱怨道:“派這麼多人就為了抓我一個,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士兵搜查的如此之嚴,李斌根本寸步難行,更不用說起身去龍門客棧找梁輝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李斌不停的思考著?
“像在湖心樓那裏一樣闖出去?”
李斌搖了搖頭,現在整個渝州城周圍的兵力跟在湖心樓的時候相比整整多了十倍不止,自己若是硬闖,定會第一時間遭到圍困,到時候再想逃出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唉!巡查院的腰牌丟了就是不好辦事啊!”李斌歎了一口氣,他第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了在現今的江湖中,擁有權力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如果皇後娘娘賜給他的那塊腰牌還在的話,事情根本就不會落到這種田地,隻要他拿出那塊腰牌,這些官兵們絕對會乖乖的撤退回去。
可問題是那塊腰牌到底丟在了什麼地方?如果真的是在石山村的話,那幾名丐幫弟子應該會幫他找出來的吧?
“事到如今,也就隻能相信他們了。”李斌喃喃說道:“不知道到了晚上,守備力量會不會減弱一些呢?”
李斌想著如果晚上渝州府衙的兵力減少的話,他便能借著夜色前往龍門客棧去找梁輝,隻要找到了他,事情就好辦多了,而且說不定那幾名丐幫弟子已經把腰牌交到了他的手上,隻要拿回了腰牌,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決。
而就當李斌確定了要晚上行動的時候,忽然,民宅底下幾個巡邏士兵說話的聲音傳到了李斌的耳中。
隻聽一人說道:“你們知道嗎?剛剛張大人好像派人去了渝州城外的石山村,說是要到那裏去抓捕什麼人。”
李斌一聽倒是山村三個字,頓時豎起了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聆聽著。
隻聽這時,又有一人說道:“石山村抓人?哪裏不都是一些貧民嗎?有什麼好抓的?”
“你又知道些什麼?”前麵那個引出話題的人說道:“我好像聽說,今天我們要抓捕的那個人,和石山村那些村民有著不淺的關係。”
見兩人在一旁說的開心,另一名官兵插話道:“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聽說那個叫武文礫的家夥為了保護那些村民,還和公子吵了起來。”
“這人竟如此大膽,還敢冒犯公子?”
“可不是嗎?他大膽到這種程度,從這點就能看出石山村那些村民絕對跟他的關係非常不錯。”
“既然他是我們要通緝的人,那石山村那些村民跟他豈不是同流合汙的關係?”
“對啊!所以大人派人去石山村正是要把和他有關係的那些人抓住,然後當眾處斬。”
“處斬?不會吧!這麼快?”一人十分驚訝的說道。
“那當然,他們犯的罪可不小,立刻處斬也未嚐不可。”
“嘿嘿,那個武文礫特別愛幫別人出頭,不知道這次聽到他的同夥被處斬,會不會出來就她呢?”
一名官兵冷笑道:“哈哈,我們渝州府衙的官兵這麼多,他要是敢出來,我保管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也是大人的一個誘敵之計吧?”
“那當然,大人是何等英明的一個人。”
“哈哈,府衙大人威武。”
官兵們的議論話語被李斌一句不落的聽在了耳朵裏,聽到這些話之後李斌麵色看起來有些冷,那雙明亮的眼睛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充滿了憤怒。
“真是可惡,這群混蛋。”李斌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
渝州城裏,一男一女正在來回閑逛著,欣賞著渝州城白牆黑瓦間,那潺潺流水穿過的美麗。
男子右手中拿著一把白色紙扇,女子纖細的手掌挽在他的左臂膀上,一顰一簇間,像極了一對恩愛的江湖道侶。
這兩人,赫然就是梁輝和林欣。
兩人也不知道在渝州城裏走了多久,梁輝才終於開口說道:“你說李斌那家夥為何這麼久還沒有消息?不會是真的被棋癡那個老家夥收作徒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