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你們這群沒用的飯桶。”
渝州府衙大人扶著受傷的張天浩在湖心樓裏大鬧。
張天浩被的肩膀被長劍狠狠地插入,臉色蒼白如雪,鮮血不止的流下,渝州府衙大人看到這一幕是說不出的心疼,他狠狠咬牙,對著那些官兵大喝道:“從現在開始,整個渝州城給我全城戒嚴,派出所有的兵力,日夜巡邏,不抓到他,你們一刻都別想休息。”
在渝州城,府衙大人的話對這些官兵來說就相當於聖旨,他們這些官兵不敢有一絲反抗的意圖。
“還有,快給我把全城最好的大夫請過來,給浩兒治傷。”府衙大人再次喊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去?”
官兵們得到命令後,齊刷刷的列開隊形走了出去,整齊得如同受過訓練的軍隊一般。
府衙大人看著張天浩那沒有血色的臉,心疼道:“浩兒,是我不好,養了這群沒有的飯桶,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大夫馬上就過來,而那個傷了你的家夥我絕對會讓他不得好死。”
張天浩左肩膀上奇痛無比,那疼痛感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雖然父親安慰了他幾句,但是他對李斌的怨恨卻是無以言表。作為渝州城高高在上府衙公子,他從小到大何曾吃過這種苦?看到他,哪個人不都要禮讓三分?又哪有人敢傷他分毫?
可是這個武文礫,在昨天石山村給了他一個難堪之後,又當著他的麵救走了強銀錠的罪犯,到了今天,又當著許多的人的麵打上了自己,讓自己在南疆的使者麵前形象全無,張天浩他怎麼能不恨?他甚至已經在心裏暗暗發誓要跟這個武文礫勢不兩立。
有他的地方就沒有我,有我的地方就不能在有他。
他捂著被長劍插上的左肩,想止住那不斷流出的血水,但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南疆公主有些不忍心,朝那名拄著藤杖的老者使了個眼色,老者會意,慢悠悠的走到府衙大人的跟前,平靜說道:“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令公子的傷不妨讓老夫來試試。”
“你?你行嗎?”府衙大人帶著疑惑的目光說道。
他這句話其實並沒有什麼不敬意思,他隻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兒子,生怕老者醫術不行然後導致自己的兒子受到更多的傷害。
南疆公主知道他的意思,認真的解釋說道:“大人您放心吧!我們祝伯醫術雖然並不高明,但隻好你家公子的傷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醫術不好?那怎麼治?”府衙大人麵帶憂慮的說道。
被稱為祝伯的老者在一旁解釋說道:“我們南疆治病的方式和你們中原不太一樣,我們習慣用蠱蟲治病,雖然比較偏門,但是有時候效果更甚於你們中原的醫術。”
“蠱蟲?”府衙大人麵色一冷,怎麼還有人拿這種東西來治病,能治好嗎?
老者似是看出了府衙大人的顧慮,輕聲解釋道:“大人您放心吧!治療這種傷口,用我們南疆的偏方反而更快些,隻不過……”
聽到能夠快速治好,府衙大人臉上的愁容便已經消失,可是老者最後麵的隻不過卻讓他的心有提到了嗓子眼上:“隻不過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副作用?”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副作用倒是沒有,隻不過會有些疼。”
渝州府衙低頭看了張天浩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畢竟受傷的是他,要忍受疼痛的也是他,府衙大人雖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太過痛苦,但如果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府衙大人也不能阻止。
在渝州府衙大人的注視下,張天浩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艱難的張開嘴對那名南疆老者說道:“先生動手吧!我不怕疼。”
“好。”老者見張天浩答應的如此爽快,也不猶豫,緩步走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在他受傷的左肩上點了幾下,將他的穴道封住,然後迅速的將那把長劍給拔了出來,張天浩狠狠地咬著牙,雖然沒有大喊出來,但從臉上那痛苦的神色中便能看出他到底是有多麼的難受。
封住穴道之後血水沒有再流出來,拄杖老者看了一眼傷口,確認無誤之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木盒,木盒子打開,眾人目光望去,能見到一條手指粗的蠱蟲正在盒子裏不停地蠕動著,數不清的細足不停的擺動,似乎在渴望著什麼。
看到蠕動那條蟲子,渝州府衙就心生懼色,心想這樣的蟲子怎麼能夠治療傷口呢?他幾次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看到張天浩那毫不畏懼的眼神,他又將心中的那股衝動給壓製了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