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官兵趕到疼痛立馬鬆開了小男孩,可是手上還是出現了一排血色的牙印。
小男孩一口將官兵咬出血來,呲牙咧嘴的滿口鮮血的再次衝了上去:“叫你欺負我娘,我要讓你死。”
“他奶奶的這個臭小子,我要讓他知道惹了爺爺的後果。”
這名官兵剛剛被咬心裏是說不出的氣,現在小男孩又衝上來,官兵當然不懼他,所以迎上去就是一個拳頭。
小男孩身子沒有這麼敏捷,所以這一拳頭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小男孩疼痛得捂住臉,官兵上去就又是一腳。
“快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婦人見兒子被如此毆打,掙紮著要上前去阻攔,可是身子卻被兩名官兵死死縛住,動彈不得。
婦女眼中流下了淚水,痛心的張口叫喊著:“誰快來救救我的兒子啊。”
那名官兵依舊不停的踩踹小男孩,似乎把他當成一個石頭來踢。
“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男孩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乞丐,把那名踢人的官兵攔了下來。
周圍的人見兩名乞丐出現,頓時鬆了一口氣,婦人眼中也是充滿了感激。
一直坐在馬上看戲的年輕男子見到兩名乞丐出現,淡淡一笑道:“你們丐幫弟子什麼時候能管我們官兵辦事了?”
兩個丐幫弟子麵對官兵神情不變,其中一弟子說道:“我們丐幫前幾日已經將石山村列入保護範圍內,出現了這等事情我們當然要出來管管。”
年輕男子麵色一冷道:“我們官府收稅你也要管?”
“收稅不是這樣收的。”丐幫弟子說道。
“你們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年輕男子寒聲說道:“別以為你們丐幫在渝州勢力大就能左右我們府衙的決定,你們也清楚,到底誰才是渝州城的真正主人。”
丐幫弟子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們隻是江湖中人,不涉你們官府的管轄,也不妨礙你們官府做事,隻是你們今天做的事,我們實在看不慣,要收稅就要好好商談,因為打人畢竟是不對的。”
年輕男子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指著兩人寒聲道:“看不慣?我用得著你們教我怎麼收稅?阿強,你給我好好教教他們兩個。”
旁邊一個便衣男子聽到命令,忽然猛地向兩名丐幫弟子掠去,兩名丐幫弟子反應過來正要出手,可那個便衣男子速度奇快,一個瞬身便到了兩人跟前,他手持著一根粗棒,“砰,砰!”兩聲就把兩名乞丐擊倒在地。
周圍村民紛紛發出驚呼,有人在遠方竊竊私語道:“黃先生還沒回來嗎?”
“不知道,聽說他一早就出去了,還不知道行蹤。”
“真是可惡。”
兩名丐幫弟子被打倒後,石山村的人就再沒了什麼靠山,年輕男子看著暈厥倒地的兩個人,淡淡道:“區區丐幫也敢管我渝州府衙辦事,真是不知好歹。”
緊接著他坐在馬上,猛地一腳踹在那婦女身上,狠狠說道:“你到底交不交糧稅?二兩銀子,快點拿來!”
婦女眼睛通紅,委屈說道:“可是我真的沒這麼多錢。”
“沒錢?把那小男孩給我殺了。”年輕男子下了一道死命令。
“不,不要。”婦女猛地開始掙紮,可是他雙臂被兩名官兵死死扣住,根本動彈不得。
一名官兵接到命令,拿起刀對準了倒地的小男孩。
“不要,我馬上交稅,我現在就交。”婦女聲嘶力竭的喊道。
年輕男子冷冷一笑:“遲了,給我殺。”
官兵舉起的刀無情落下,婦女眼中的淚如決堤一般的流下,那痛苦的神情中帶著深深的絕望。
就當人們以為會看到鮮血飛濺的畫麵時,那一刀竟出奇的沒有砍下來。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把古樸且劍麵無比粗糙的長劍攔在了那名官兵的刀下。
所有人都帶著吃驚的神色望了過去,心想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的阻撓渝州府衙做事?
目光所及之處,他們看到了一位持劍的青衣少年翹首而立,此刻他青衣飄飄,眉眼間風度翩翩,腰間的白玉簫更是襯出了他的瀟灑風情。
他的眼睛非常明亮,臉上的笑容無比溫柔,仿佛能融化掉一座冰山。
他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帶著無邪的微笑說道:“不好意思,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個小男孩,總不會是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