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秀才其人的弱點有很多很多,但最大最致命的有兩個,其一是徐弘抓住的,所謂“母雞不下蛋”的問題。其二,就是長這麼大從沒碰過女人。
此刻,那棺材裏突然飛出來一個香豔的美人,正爬在他寶哥的胸口,為實的讓他下不去手。
隻看那姑娘長得標致,一身紅衣紅裙,還露著半個膀子,一身的皮膚除了膀子上有兩顆黑痣外光潔如緞,胸口還正貼在寶哥身上,感覺得是真真切切,實實在。此刻,那寶哥蔣子禪雖說知道這美人是“大敵當前”但一身的骨頭早以是飄飄然的都被剃了去,巴不得能多看一刻是一刻,一把繡春刀竟是怎麼也砍下不去。
哎!正所謂“任你臂力千斤,也不敵胸前四兩。”那英雄尚且難過美人關。”何況這連女人什麼滋味都不知道的蔣秀才。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夠了也聞夠了,砍吧,卻在下刀之時,才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手腳竟以都動不了了!
壞了,這老道好奸賊,秀才此時後悔也晚了,看來自己智力不足,經驗太少,跟本就不是那鬼道的對手。被人家遷著鼻子走到這一步,以是手腳受製,恐怕是又中了那鬼道的幻術嘍!
寶哥細想之下,確是如此,定是那壓在他身上的美人所散發的一身異香讓他中了妖道的招數,動彈不得,甚至可能,那壓在他身上的美人本就是那妖道幻化出來的!
想到哪嬌豔豔的美人可能是那骨瘦如柴,一臉稻草胡子的妖道,頃刻間一陣惡心湧心來,沒差點吐了去,那裏還有什麼心情在“欣賞”。這時寶哥忽又想起那棺材蓋子上詭異的畫,其中分明不就有一幅畫是一個紅衣鬼,手中捧著一顆眼睛的嗎?!又莫非,這紅衣的女人就是他?!在細看下,他的確是像極了那畫中之人,更可怕的是,這女人雖然有鼻子有眼,香氣迷人,但是卻是一身的灰白,渾身皮膚沒有半分血色,身子更是冷的寶哥胸口發陰,這女人隻有那一對嘴唇鮮紅,但卻是的滴血一般,極不自然。一雙柳眉鳳目緊閉,跟本就是個死人!
壞嘍!蔣子禪心中暗叫道,這分明就是那漆畫中的僵屍。既然以把我製住,恐怕不多時就要醒來挖我眼株子吃了!其實就算是死在這香豔的美人屍手裏也算得牡丹花下風流一把,好過被那鬼道人活活嚇死。隻是她若隻取我一雙照子,讓我瞎了雙眼卻不殺我,這真是最最可怕的事情,又或者如果那屍體邪念一起,在扒幹淨了我的身子,吸了我的陽氣…簡直是大大的有辱斯文,死得也太窩囊了。
就在這蔣秀才胡思亂想之時,卻是最可怕的終於來了,隻聽那女屍身子內裏一陣異響,渾身似耗子磨牙一般,然後那女僵屍的一隻纖細手臂就伸向了蔣子禪的眼睛!
蔣子禪心以涼了,隻想去閉了眼不去看,可誰知身子以被幻術製了,竟是連眼都閉不得!
那秀才心底當即絕望道:完了!徹底完了!件錦衣衛砍頭都還要讓犯人“下跪捂眼”呢,這也太慘了,眼看著自己的眼株子被人挖出來。蔣秀才心裏那還有半分籌劃,事到臨頭,隻是幹等死懺悔而以了,心中道,不想自己公堂之上一句話說錯造了“冤孽”,打死了那道人,如今身也不靈,刀也不動,定是那祖師娘“繡春奶奶”不佑了,看來錦衣衛那“不造冤孽,不施爛刑”的祖訓告誡是真真的現世報啊,也罷也罷!
蔣秀才呻吟懺悔隻是一瞬之間,就以看到那女屍長大滲血的指甲以是到了他的臉上開始摩擦起來,頓時,一股寒氣順著指甲傳到蔣子禪臉上,直冷的蔣秀才最唇子發紫,心中暗道,果然是千年的僵屍!否則那有如此的陰寒之氣!
但這僵屍是惟實的可惡,隻是用那長指甲在小寶哥臉盤子上劃來劃去,也不下手取眼,時間長了寶哥臉上以是急的汗出如雨了。心想,這也太他媽嚇人了,還不如痛快給一下算了,亂摸什麼摸!沒見過男人嗎?
後來又一盤算,都聽說那千年的僵屍都是有思想成了精的,抓住人的時候並不急著吃,而是先丈量尺寸,找著最好的地方慢慢吃了去,有時候甚至一個人要吃上三四天也不死。估計這美人屍就是這樣一個有如此癖好的僵屍精!也太慘了!
蔣子禪沒料到自己最後撈個這種死法…要吃我四天才斷氣,錦衣衛淩遲,最大的刑法也才將人三天剮死。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比那大奸之徒還慘。唉,都怪我祖上不修文德,我爹更是一輩子武夫一個,非跟著徐弘一夥打打殺殺,自己隕命土木堡不說,沒想到到了我這輩子,卻是又來了個隔世報!娘啊,您當年說的是真對……就在這寶哥心中呼天叫祖胡思亂想之時,那女屍以是輕掐了他的脖子,一張悄臉尋了上來。不一會,便和寶哥臉對臉的。近的都以是要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