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看著鏡中的白蛇若有所思,穆鄴看著鏡中的白蛇整個人嚇得都在打顫。
“這,這,我是人!不是妖!”穆鄴很是害怕。
封牧歌一撒手,穆鄴跌坐在地上不住地發抖。而鏡中,封牧歌手上還是抓著一條白蛇。
“你當然不是妖,隻是被妖纏住了。”封牧歌手中,一條白蛇緩緩顯形,不過看起來很是萎靡,並沒有多大的動作。
沈從容將金鯉魚倒了出來,混著水,一條金鯉魚在地上撲騰著。鏡中,一條黒蟒在地上不停翻滾。
看到鏡中的情形,周圍的衙差攥緊了手上的水火棍,蘇宸端坐著凝視鏡中的畫麵。
穆鄴這時已經被嚇懵了,爬到旁邊抱著柱子不斷發抖。
封牧歌手上一鬆,白蛇自手中跌落,轉身時長劍劃過,白蛇化作一團青煙就此消散。
執劍而立,封牧歌看著黒蟒演戲。
在地上翻騰的金鯉魚看到這樣的情況,化成一個黑袍人笑道:“嗬,還是瞞不過你們。”
沈從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手上把玩著官銀道:“銀子哪裏來的。”
黑袍人嘿嘿一笑,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沈從容就想遁走。
突然,鏡中一道金光將黑袍人定在堂中。黑袍人掙了兩下,發現並不能掙脫,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鏡子。
沈從容把官銀放在一邊道:“無需掙紮,本監既然說了這是照妖鏡,你就走不動。”
黑袍人眯了一下雙眼道:“你覺得這就能困住我?”
沈從容不置可否,隻道:“閣下請便。”
黑袍人斷喝一聲,直接選擇了自爆。但金光將他自爆時的威力全部鎖住,並未有一人受傷。
蘇宸看著堂上的情況道:“這,就這麼結束了?”
沈從容微笑著道:“暫時結束了,大人且先結案,這穆鄴,我有用。”
蘇宸應了下來安排眾衙差收拾大堂。
沈從容看了一眼鏡子道:“這麵照妖鏡就留給大人吧,也可幫助大人斷案。”
蘇宸謝道:“卑職卻之不恭,監正來此,不如就歇在後堂?”
“也好,本監正好也有事要跟大人談談。”沈從容一口應了下來。
“左右,帶監正去後堂歇息。”蘇宸安排左右衙差為沈從容引路。
封牧歌帶著還在發抖的穆鄴跟著沈從容一同往後堂走去。
待他們走後,蘇宸琢磨著沈從容說的“暫時結束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情還有什麼其他的情況?
後堂,府內的小廝送來了茶水。
沈從容喝了一口茶看著仍在害怕的穆鄴道:“不必驚慌,一切都結束了,現在本監有幾句話問你,你定要如實說來。”
穆鄴尚處在後怕中,聽著沈從容的話,強行鎮定下來點了點頭。
“那條金鯉魚你是從哪裏抓到的?”沈從容問出第一個問題。
穆鄴回憶了一下道:“那天草民剛出完一趟貨,雇主結完賬之後草民本想直接回家,然後草民看到河邊有人釣魚。”
七天前。
穆鄴出完貨,收下雇主結給的二兩銀子,想著吃喝一些然後回家看看田地。從船上下來,就看到旁邊有人群聚集,不時發出一些感歎。
穆鄴走過去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個老頭在河邊釣魚。這老頭可是厲害,鉤入水不過片刻便是一條大魚,穆鄴也就在旁邊看著。畢竟,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見過。
老頭是真厲害,僅一個時辰便快要把魚簍釣滿。要知道,這可是碼頭,船來船往人就更多了,很少能在這裏釣到大魚的。而這個老頭釣上來的全都是大魚,看樣子每一條都得有三四斤。
這時,老頭咕噥了一句:“怎麼沒有金鯉魚啊?”
聽到老頭的話,人群都嘲笑起來:“這碼頭上船來船去,人來人往的,能釣上大魚已經很好了,居然還想要金鯉魚。”
老頭卻是不為所動。
突然,釣線繃緊,老頭站起來用力拉著魚竿道:“來了,來了!金鯉魚來了!”
眾人往河裏看去,果然一條金鯉魚咬勾了。許是疼的厲害,躍出了水麵,那一身金鱗反射著陽光,很是刺眼。
老頭跟金鯉魚角力拉扯,釣線卻是承受不住,直接崩斷。
老頭歎息了一聲道:“這金鯉魚看來無緣咯。”
周圍人也是一副失望的樣子,穆鄴卻是想抓到那條金鯉魚。這一條金鯉魚可是值不少錢呢,再加上剛才咬勾受傷,抓到的可能性很大。於是,穆鄴一頭紮進了河裏去追那條金鯉魚。
圍觀的人一看穆鄴下水,也是為他喝彩加油。穆鄴在水裏摸了一會抱住了那條金鯉魚,可能是跟老頭角力的時候把力氣用光了,穆鄴沒感受到多大的掙紮,就把金鯉魚帶了上來。
看著穆鄴把金鯉魚帶上來,周圍人一片喝彩。老頭給了他一個魚簍道:“這金鯉魚啊,還是養起來,老頭我送你了。”穆鄴本不想就這麼白拿一個魚簍,剛好有發下來的銀錢,買個魚簍又不貴。結果,一摸身上才發現錢被水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