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呐,你是故意的吧。”在下山的路上,蘇冶賊兮兮地湊到蘇陌跟前,壓低聲音問道。
“誒,我這怎麼能叫故意的。是他自個不小心,哎,可惜了我那千年靈芝呐。”蘇陌泰然自若地搖著頭答到,無視掉一旁咬牙切齒的鍾離辰。她怎麼會知道鍾離辰收到禮物前都會搖一下的怪癖呢,她更不會知道鍾離辰打開木盒子的手法與眾不同,是用砸的。
這一切都怪鍾離辰不小心,嗯,都怪他。
三日後,錦州
“我說二貨呐,這幾天舟車勞頓的,你不帶我們去吃頓好的也就算了,把我們幾個帶到這賭場來幹什麼。指望我們幾個替你掙錢呐。”說話並不是別人,正是一番喬裝後的蘇陌。
三日前,蘇陌奉著白老頭留下來的“遺命”乖乖地遣散了隨行的人,隻身跟著鍾離辰和蘇冶到了錦州,來參加那個什麼大會。對此,蘇陌萬分地不爽。要不是白老頭在信裏千叮嚀萬囑咐這次大會事關重大。她未必還能來。
“主子。”就在蘇冶剛要開口解釋什麼的時候,一白衣勁裝男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恭敬地站在蘇冶麵前。
“呦,想不到你這個糙漢子近些年混的不錯嘛,連錦州這邊也有所發展。”鍾離辰自二人身後閃身出來,話語輕佻。
陸子瑜抬頭審視著眼前的風流男子。斜斜的劉海順從地伏貼於額前,魅惑眾生的桃花眼此刻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再往下便是一身騷包的瀲紫鑲金長袍和那把從不離身的鎏金骨扇。
“鍾離公子。”一瞬,陸子瑜便清楚了眼前人的身份,複又垂首,拘謹地叫了聲。
鍾離辰顯然隨性慣了,隻淡淡地揮手示意陸子瑜起身。隨後拖拽著蘇陌朝裏麵走去。
“少主?”陸子瑜不解地看了蘇陌再回望了眼蘇冶。那位鍾離公子他是認識的,整日裏找自家公子喝酒。但那位氣質出塵,相貌卻“普通”的女子……
“做好自己分內的事。”蘇冶輕飄飄地掃了眼陸子瑜,眼底暗含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另外半個時辰後,我要看到錦州所有的長老。”
“少主,這……”陸子瑜麵露困色,半個時辰內召集所有長老是沒問題,但若是少主無故召集他們,定會遭到訓斥。
“告訴他們,雲山的人到了。”蘇冶也不管他是否能完成這個任務,隻扔下句輕飄飄的話語,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真是的,問題那麼多,害得他家妹子都跑遠了。妹啊,等等你家大哥~
“主子”一白衣男子不知從何處閃身進入蘇冶房內,此刻正一臉淡漠地站在蘇冶下首。“那人可來了?”蘇冶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嗯,人已經在西苑了。”白衣男子那張麵癱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那就好,隨我去探望探望。”蘇冶放下手裏的茶盞,站起身來,那雙眸子裏透露著幾分野獸般的嗜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