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齊思睿反複解讀資料,發現李氏父子血型不符!他下意識想到了夢中出現的那把鈅匙:讓我幫助你,你將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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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歡懷孕了,因為有心裏準備,她隻是恍惚了一下就平靜下來,腦海裏兜轉了幾下,決定不告訴齊思睿,她的直覺,一旦齊思睿知道壞孕,事情就不可收拾!

她打了個電話給小姐妹,詢問藥物流產過程,心裏盤算了一下,決定周三至周五吃藥,雙休日正式流產後休息兩天。

看到女兒乖乖在床上躺著,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周寒冰心裏不由起了疑。

顧歡歡早有準備,攏緊了被子說又痛經了。

周寒冰信了,連忙燒了紅糖羹,還燉了一隻雞。

顧歡歡暗自發笑,小月子做的很舒心。

突然聯係不上顧歡歡,齊思睿不禁有些納悶,壯膽打到顧家,周寒冰不冷不熱的,顧歡歡順水推舟,說母親不舒服。

齊思睿從丈母娘中氣十足的勁根本看不出有病的跡象,心裏敲起了鼓,不免胡思亂想。挨到周一下班,立即去接顧歡歡下班。

顧歡歡的臉色不太好,而且破天荒的全身包的嚴實,齊思睿關心地問是否病了。

顧歡歡隻說說痛經,生怕他心疑,硬著頭皮陪他去吃火鍋。

吃罷晚飯,齊思睿哄著顧歡歡去家裏。

顧歡歡當然明白個中意思,無論如何不肯去,一邊說身子不方便,一邊拿出周寒冰嚇唬人。

麵對顧歡歡一反常態的抵製,齊思睿產生了懷疑,他聯想到這兩天顧歡歡不見蹤影,腦海忽然閃出一個人,冷了臉問:“你是不是又見茶樓那位公子哥了?還是你媽給你介紹男朋友?”

顧歡歡哭笑不得,懶得解釋,把流產的事和盤說出。

齊思睿的腦子炸開了,轟然作響,猛的抓住顧歡歡的雙臂,用力搖晃,咬牙切齒問:“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自說自話?你怎麼可以殺了我的孩子?你是真的愛我,還是貪錢?”

“你說什麼?”顧歡歡拚命掙脫身子,回擊道,“你能養得起這個孩子嗎?我貪錢,你是有錢人嗎?追求我的人哪個不比你有錢!我這麼愛你,流產都不麻煩你,你沒一句心疼的話,還這麼對待我,我們之間算了!”

說完,顧歡歡氣橫橫轉身就走。

齊思睿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站到她的麵前,冷峻地問:“你是不是從未愛過我?告訴我實話!”

接觸到齊思睿砰火的眼神,顧歡歡有些膽怯,任性殆盡,垂頭不語。

“這麼說,你還是愛我的?”齊思睿的聲音緩和了些。

顧歡歡怯生生看他一眼,小聲說:“我很累……”

齊思睿扶她到石凳上坐下,還脫下外套墊她屁股下麵。

顧歡歡又感動,又委屈,雙眼落下淚來。

齊思睿攏她在懷裏,自言自語說:“都怪我,不能讓你幸福,不能讓我的孩子留下來,看來,我應該都努力……”

顧歡歡哽噎著說:“將來我們會有孩子的。”

齊思睿發狠地說:“對!我會讓這一天快些到來的!”

不愉快的事接踵而來。

丁輝正式上班了,丁紹庭任命他為廠長助理,這個職位令人有無限的遐想空間,因為他是老板的公子,身份特殊,員工們內心明帳一本,大家有意無意套著近乎。

麵對現實,雖然早有心裏準備,齊思睿還是承受了超出想象的壓力,同情的眼光,幸災樂禍的言論,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經,也考驗著他的耐心。

幾天後,丁紹庭終於緩過氣來,盡管沒有義務賦予姐姐的兒子前程和財富,但是,他是真心嗬護這個外孫,允諾培養他,前幾年的功夫做得很足,現在有了變故,顯得十分被動。

丁紹庭心底有柔性的地方,他很有口碑,不願在這件事上留下口舌或後遺症,這對兒子立足工廠不利。

齊思睿的態度出乎他的預料,也催生了丁紹庭的負疚感,考慮在三,忍痛調離質檢科的老科長,任命齊思睿接任此職。

年紀輕輕擔任此職,齊思睿卻不為所動,他態度誠懇地說,老科長是廠裏的元老,現在廠裏增加生產量,這個時候換職,一定會動搖軍心,自己還年輕,跟他能學到很多東西,樂意當副手。

此舉一舉兩得,丁紹庭對齊思睿刮目相看,連誇他懂事理,顧全大局;老科長對他也是感恩不盡。

丁輝暗底對父親說,表哥是幹服裝的人才,不能因一場車禍,一場物質戀愛,就不斷地質疑或打擊,不近人情,將來接班不能缺少齊思睿相助,畢竟是自己人!

高瞻遠矚,丁紹庭如醍湖灌頂,遂提高了齊思睿的工資,甚至還帶他去談了一單生意。

齊思睿打了一張好牌!在人生的拐點,他頂風逐浪,沒有倒下。

周寒冰的老姐妹在服裝廠做附工,聽到反饋的信息,周寒冰一顆茁壯的心沉到了穀底,看來,齊思睿接班當廠長的可能微乎其微,周寒冰沒有象以前那樣失去理智,冷靜思索了許久,和顧歡歡平靜的進行談話。

第一次看見母親如此耐心,顧歡歡的心裏反而覺得發毛,直勾勾眼神呆怔。周寒冰把自己的擔憂一五一十說出,每個字都沾著真誠,最後,她雙眼一擠,竟然落下了淚珠。

這些珍貴的淚珠在顧歡歡心底濺起了浪花,軟塌塌一片,勸道:“媽,丁輝是學法律的,他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回廠前,他和思睿認真談過,現在進廠隻是幫幫忙,不讓他爸失望,不會待太久的!再說,思睿現在表現好,丁廠長提了他的職務,還漲了工資,前幾天還一起去見了外商!等丁輝一離開,思睿就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周寒冰擦去淚水,臉一橫,老辣地問:“要是老丁死活不讓他兒子挪位,你們怎麼辦?丁輝沒有資金作後盾,能開律師行嗎?還不乖乖在廠裏待著?老丁明年就六十歲了,明擺著要兒子就範!”

以周寒冰的道行,她的每句話都契合現狀,顧歡歡沒轍了,歎口氣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唉,要是沒丁輝多好!不對,丁輝是好人!要是老丁沒了就好了!”

周寒冰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頭,用力說:“你傻不傻?老丁要是掛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丁的!”

顧歡歡認真起來,說:“思睿最近好象變了,工作很努力,象拚命似的。他說,沉的住氣才能成大事!他內心一定有決定!媽,您就耐心些,別做不該做的事,壞了他的事,就是您女兒受罪!”

周寒冰提高嗓門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是十一月份了,年底前如果他沒個雌雄說法,你們必須分手!”

顧歡歡沒心思和她理論,挨過一天是一天,摟著她的肩,撒嬌說:“我知道了,您都是為我好,不讓我受苦!”

丈母娘沒興風作浪,齊思睿鬆了口氣,這個時候接了路露一個電話,她在電話中提到了李紀宏收到牌位的事情,但沒有說和杜駿東去見過林曉強。

齊思睿很感興趣,他有同感,這個暗中作祟的人,一定是所有疑團的一環鏈條。

成美琪的案件毫無進展,齊思睿直覺,作案者針對的就是路露!齊思睿希望,在路露身上找到突破口,讓真相大白。可是,路露搜腸刮肚,仍然想不出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