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1 / 3)

(路露意味深長說:“後麵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遮蓋當初的一件事,滾雪球般一發不可收拾!接下來仍然會發生詭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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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原千惠要登門拜訪,藍如的臉立即冷下來,立即表示反對,“認識這麼久了,她如此心血來潮一定別有用心!這個女人,每走一步路都會丈量利益得失!再說,她住著豪宅,屈身到我們這個小廟,我可不會招待他們!”

白正楠的臉上浮出難色,說道:“我已經答應李紀宏,你放心,不會讓你累著,我到樓下訂些菜送到家。”

藍如固執己見,認真地說:“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你也知道,圍繞著他們的事,詭異多舛,我們還是離他們遠些好。”

白正楠小心問:“你是為了曉培不能原諒他們?”

藍如回答:“也有一部分吧!我可以斷定,他們上門一定是別有他意,說明我們某些做法引起了他們矚目和忌諱,李紀宏很簡單,這一定是原千惠的主意,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能讓他們來!”

白正楠覺得分析的有道理,內心卻犯起了難。

藍如不由笑了,說:“這有什麼難的,你就對他們說我身體又不行了,要去媽媽家保胎,等我生了,再歡迎她來家也不遲。”

遭到婉拒,李紀宏心裏不爽了一下,表示保胎要緊,以後會上門看望藍如。

原千惠已經購買了禮物,聞言心不由的一沉,直覺這是白正楠或者藍如故意所為,她不由苦笑笑說:“看來,藍如還是惦念舊事,不能接受我,否則,也不會缺席我們的婚禮了。”

李紀宏領會到了,尷尬地說:“不會啦,是你想多了,藍如體質差,上個月也去安胎過。”

原千惠長呼一口氣說:“說真的,人是應該有原則的,藍如這麼做讓人敬佩!隻是,我覺得很遺憾,不能融入你的圈子……”

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對話,看著來電顯示,原千惠的眼神閃了一下。

讀到她的表情,李紀宏心一頓,他的腦海立即鑽滿杜駿東的身影,五官隨心而動。

原千惠拿起了話筒,先開了口:“你好!”

對方不知講了什麼,原千惠應了一聲,問:“這樣我就放心了。”

原千惠擱下了電話,接觸到李紀宏充滿疑惑的眼神,她的心坎彌漫起不舒服,催促說:“你怎麼還不回辦公室?吃午飯時間還早!”

她的表情讓李紀宏很不受用,他擠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問:“是誰來的電話?”

原千惠誇張地聳了一下肩,不耐煩地說:“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如果你不問我電話誰來的,是我的大幸,說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杜駿東一個男人!我的生活就不能出現別的男人嗎?你多疑,沒自信,妒性重,我時刻都被你的情緒感染!告訴你,電話是財務部打來的,專案組把帳冊還回來了,他們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僅此而已!”

李紀宏沒想到會出現這個局麵,這讓他無法掩飾惱怒之情,他認為,是原千惠拿起話筒的那個表情,才致使他墜入疑猜之中,他覺得被戲弄了,滿腔的火竄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氣惱地問:“你是故意試探我?是不是?我很好耍弄嗎?”

原千惠的鼻中輕哼一聲,不依不饒說:“你如果能夠磊落些,大度一些,會中招誤解我嗎?這和鄰居偷斧的故事同出一轍,你總覺得我和杜駿東有問題!難道,非要他死了,你才放心嗎?”

李紀宏額頭暴出了青筋,大聲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希望別人死?在你心裏我是這麼殘忍的人嗎?”

原千惠冷冷地說:“你太偏執,太會聯想了,我很不喜歡!你回辦公室吧。”

“我也不喜歡你的冷漠淡定城府!你戴著麵具不累嗎?”李紀宏幾乎要問漂流瓶的事,但還是忍住了。

原千惠覺得莫名其妙,表情豐富地問:“我戴麵具?在你心目中,我這麼假?既然這樣,為什麼要結婚呢?”

李紀宏詞窮,自知辯不過原千惠,內心嘔氣不已,跺了一下腳,甩門而去。

回到辦公室,李紀宏難掩氣懣,猛地揮拳怒捶桌麵,這一捶疼得他咧開嘴,張嘴不住地哈冷氣,他的耳邊仍然回響原千惠說過的話:難道要杜駿東死了你才放心嗎?

這是什麼意思?李紀宏總覺得不對勁,漂流瓶裏那張紙還在原千惠手裏,她不顯山顯水的想幹什麼?

……水波逐浪,秋風熏人,林曉培的身子往堤下傾倒,嘴裏發出哀叫……

……血紅的高跟鞋,飄揚的裙裾,飛舞的長發,撕裂的慘叫聲……

李紀宏心頭一個激楞,緊閉了一下雙目。

你的占有欲太強了!林曉培和原千惠都這樣評判。

李紀宏輕描淡寫:愛情是排他的!占有代表愛一個人的純度!

杜駿東!這個該死的男人!李紀宏恨的牙癢癢,對於情感的承受力,他是絕對無法接受他人分享。林曉培曾是他的最愛,那是他的專屬品,那本刺目的畫冊,錄影帶出現,就是一個分水嶺,輕易就摧毀了他的專情,林曉培是受害者,這一點毋庸質疑,對於李紀宏來說卻是一根刺,是恥辱!現在,杜駿東堅強地橫亙在路上,動不動就出來攪亂自己的生活,他要是消失,當然是一勞永逸,想到死,李紀宏聯想到了廣闊的太湖,悲劇是無法複製的,李紀宏隻能在心裏詛咒千遍萬遍!

“你怎麼了?”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

李紀宏睜開雙眼,從座位上彈跳起來。

麵前站著楊樹臣,笑臉盈盈看著他,李紀宏的舉動倒把他嚇了一大跳。

楊樹臣是李文中的摯友,任豪亞法律顧問多年,李紀宏對他十分敬重,輕易不會發脾氣,他坐直了身體,客氣的問何事。

楊樹臣要去醫院,李文中關照他帶上李紀宏一起去。

李紀宏拿了包,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張誌陽怎麼了?”

楊樹臣回答:“還是老樣子,我們去見一下他的父母,有些事情核實一下。”

“是陳又聰的案子嗎?”李紀宏問。

楊樹臣解釋說:“不是的!公司的一些文案找不到,想叫他父母幫助找一下。”

李紀宏不解,“為什麼不叫辦公室的人去?也許被警方拿去了。”

楊樹臣意味深長地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有些事還是自己辦比較妥當,去了再說吧。”

張誌陽住的是一間雙人病房,另一張床位一直沒有安置病人,張誌陽的父母輪流守夜就住在這裏。

看到豪亞來人,兩位老人對李紀宏千恩萬謝,這讓李紀宏頗不自在,看到張誌陽一動不動躺著,心裏更不是滋味。

楊樹臣說明了來意,張父說,張誌陽有潔癖,屋內的東西歸弄的整齊有序,一目了然,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公司可以派人去看看,有用就拿去。

張父帶兩人回家,順口提到有人來看過張誌陽,還詢問了張誌陽的電腦和u盤。

楊樹臣和李紀宏麵麵而覷,異口同聲問:“他是誰?”

張父為難地說:“我忘問了,他自稱是誌陽的朋友,還留下了二千塊錢。小夥子很有禮貌,長得很俊。”

李紀宏很容易就想到了杜駿東,怒從心生,關照說:“這個人一定是別有用心!您和阿姨要小心防備,否則會對誌陽不利!”

張父忙不迭點頭。

書房被警方查過後還沒來得及整理,楊律師開始查找文案,李紀宏則打開了電腦,隨口問:“這部電腦警方打開過?”

張父說:“是的!筆記本電腦也打開了,隻是u盤沒找到。”

“您確定他的u盤丟了?”楊樹臣緊問一句。

“我和老伴都不會用電腦,不知道盤是什麼東西,是警方和那位小夥子提起過。”

楊樹臣示意別弄電腦,兩人整理了一些資料,安慰了老人幾句下樓。

李紀宏冷不防問:“楊律師,我爸叫您親自出馬,要找的東西很重要嗎?怎麼現在才想到來取東西?”

楊樹臣解釋說:“隻是工作上的一些東西!必須跟著法律程序走,警方查過了,我們才能來取。”

“那個杜駿東真狡猾,比我們早想到了這一步。”李紀宏悻悻地踩下油門。

楊樹臣不由地笑了,問:“你真的確定是杜駿東嗎?”

“當然!他正一本正經為自己翻案呐!”李紀宏梗著脖子駛動了車子。

楊樹臣正色地說:“也許,他真是蒙冤的!”

汽車一下子刹住,楊樹臣的身子慣性的向前俯衝,臉都變了色。

“您怎麼也這麼說!難道是我們設計的?”李紀宏臉上終於露出不滿。

背後傳來喇叭聲,楊樹臣示意快開車。

車子很不情願地駛動,楊樹臣冷靜地開口:“你這樣認為無可厚非,但是,表層的東西往往是假的,他受冤枉,你是得利方,也成為了假想的罪人,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呢?就是設計者!”

迷霧撥散,李紀宏似悟到了一絲真由,不禁問:“設計者是誰?他想幹什麼?”

楊樹臣拍一下他的肩,回答:“我也不知道,你爸也不知道,隻有等將來水落石出。”

李紀宏忽然歎口氣說:“最近,我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

楊樹臣疑惑地看他一眼,平靜地說:“有危機感是好事,但沒必要杞人憂天,草目皆兵。”

回到辦公室,早已過了午飯時間,李紀宏不想下樓,就叫小食堂送了一碗三鮮麵上來。

李紀宏剛吃了幾筷麵條,外麵有人敲門,走進來的是快遞員。

條件反射,看到快遞員手中的東西,李紀宏的胃下意識抽傗了一下,腦海很自然想到了三亞收到的那幀照片。

他警覺地問:“是誰來辦理的?”

“啊?我不知道,我隻負責送貨!”快遞員被他的眼神嚇到。

送走快遞員,李紀宏連忙扣緊了門。

撕開外包裝,裏麵是一隻白皮大盒子。

李紀宏端起來,平搖了幾下,猜不透是何物,他屏息暗吸了一股氣,輕輕打開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