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男人的理智(1 / 2)

朱心慈掛斷季予乾電話,又給酒店前台打電話,“您好,請給我送20個杯裝冰激淩。”

前台服特小姐,以為自己聽錯了,“女士,我和你確認一下,要20個杯冰激淩對嗎?”

“對。還有如果今天晚上有位季先生來找我,就告訴他我在哪個房間,幫他開門,他是我先生,謝謝。”朱心慈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今天就要委屈你了。

5分鍾後,朱心慈開始坐在房間裏大吃特吃冰激淩了。朱心慈吃完,再叫服務生清理完戰場,自己化妝打扮完已經是總裁下班時間了。朱心慈靠在沙發上,瑟瑟發抖,一下午的折騰,從裏到外的冷,肚子已然隱隱作痛了。她拿起手機,給季予乾發了條信息,“予乾,工作不用急。忙完去哪裏,你告訴我就行,我自己過去,不用來接我。”

季予乾看看朱心慈的信息,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好!”,回完信息後季予乾猜測著朱心慈見麵會說什麼,之後他給周嘉敏打了個電話。這次他沒有像平時那樣冷冰冰地說話,“嘉敏,今天朱心慈約我見麵,她具體要談什麼我還拿不準。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有必要時,我可能還需要找你配合我做點事。可能會晚些,你有問題嗎?”

對於季予乾一反常態的好語氣,不有意見征詢的味道,周嘉敏很知足,不期待老板對你多好,不頤指氣使就足夠了。“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季予乾把一些簽字處理完,看看時間19:30,他起身去了麗薩訂好的餐廳。到了包間,朱心慈不在,遲到不是朱心慈的習慣。季予乾在包房裏轉了一圈,把電話打給朱心慈,對方一直沒接聽。季予乾坐等了10分鍾,之後電話響了。

朱心慈現在拿電話的手都有些抖,她摸摸自己滾熱的額頭,虛弱地說:“予乾,不好意思。我,我不舒服,今天怕是沒辦法見你了。改天,改天……”

朱心慈話還沒說完,電話卻沒了聲音。

季予乾拿著電話“喂,喂!”兩聲,沒聽到朱心慈的回應,可電話似乎是沒斷線。季予乾掛斷電話,再給朱心慈撥過去,占線!

季予乾想想朱心慈剛剛的聲音,很虛弱,她好像下午打電話就說自己不舒服了。不會真病了吧?季予乾猶豫了一下,之後開車去了洲際酒店,到了酒店大堂,再打朱心慈電話,仍是占線。什麼情況,她不會是暈倒了,手機一直沒掛斷吧?

季予乾走到服務台,問了朱心慈的房間號,很順利獲得了答案。季予乾快步跨進電梯,按下12樓,現在他真是有幾分擔心,真怕朱心慈出什麼事。走到1213號門口,敲響朱心慈的房門,兩分鍾沒有回應。

季予乾更心急了,她真的出事了?季予乾按響門口服務台呼叫電話,“麻煩你幫我開一下1213的房門。”

這時門慢慢地打開了,季予乾看進去,朱心慈一手捂著肚子,麵色土黃,額頭鼻尖滲著汗珠,另一隻手扶著門框半支著站在那,搖搖欲墜。

季予乾大腦沒做任何反應,上前摸住朱心慈,“心慈,你怎麼了?”

朱心慈借著季予乾大掌傳來的力,順勢倒在了季予乾懷裏。季予乾抱住朱心慈往房間裏走。零距離接觸,朱心慈的專屬香水味道一入鼻,季予乾恍惚了。他們好像從來都沒分開過一樣,就是這個味道曾經讓自己沉迷、貪戀的味道,還有這張臉。

現在的朱心慈雖然看上去全是病容,但是她的眉眼、她的麵頰、她的唇角都是自己無數在思念過的,甚至無數次入夢。季予乾把朱心慈放在床上,什麼心機,什麼應對方式全然不入大腦了,隻有滿腦、滿心真真實實的關心,“心慈,你怎麼了。”

朱心慈迷糊中知道那是季予乾的懷抱、季予乾的聲音,季予乾的關心,淚水混著冷汗掛滿香腮,“予乾,不要放開我。我好冷,抱緊我好不好?”聲音細弱,她伸出裹在肥浴袍裏的胳膊,顫抖地抓住季予乾剛剛抽離的手。

觸到朱心慈濕熱的手,季予乾用力握了握,在床邊坐下,又摸摸她額頭,“心慈,你在發燒。怎麼搞的,不行,得去醫院。”

朱心慈吃力去把頭移到了季予乾腿上,“不,我不去醫院,我害怕去醫院。予乾,好冷!肚子好痛。”

季予乾任由朱心慈躺在自己腿上,伸手拉過被子,幫她蓋好,“生病就要去醫院,不可以任性。”

季予乾語氣極盡溫柔,一如多年前朱心慈生病不去醫院一樣,很有耐心地勸她。此話一出,季予乾自己先是嚇了一跳,之後見朱心慈淚流得更凶了,她含糊地說:“予乾,我好想你。你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