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的傷處理得怎麼樣了?”楊逸心不在焉,明顯沒話找話,“卓仲平差點和我拚命。”
“也不能怪他,出事兒的畢竟是他媳婦。要是哪天我也跟葉敏似的……”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逸捂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楊逸的身體比大腦提前做出了反應,看到別人在看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臉有些泛紅。
“咱們說正事。”林夢璿被人看得耳根子發紅,趕緊轉移話題:“那是什麼東西?”她指了指牆上的的六星芒圖案,“不寒而栗,對,就是這種感覺。凶手是個心理變態。”
楊昱瞟了林夢璿一眼,點頭道:“沒錯,把自己當成吸血鬼了。你看,六芒星陣,祭品,血……”
“今兒早上那個人給我打電話了。”林夢璿拉了拉楊逸,小聲地說:“和請柬有關係嗎?”
“你說那個人給你打電話?”楊逸的臉色也變得和他弟弟一樣難看,“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請柬,蛇,維也納的春天。”林夢璿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幽幽地說,“請柬在哪裏?”
楊逸沉默著轉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已經猜到那個瘋子襲擊葉敏不是意外,而是那個人計劃的一部分。當然,這其中也有偏差,他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林夢璿。
“請柬是寄給我的,但是被大姐給拿走了。”林夢璿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她這次受傷會不會跟那個人有關係?對了,除了她還有誰碰過那請柬?”
楊逸挑了挑眉,趴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林夢璿眼珠一轉不再言語。她抓起楊昱的胳膊,坐到了車上,等著楊逸過來。楊昱和她坐在後座上,想要問什麼又沒敢開口。
“楊昱,你們吃早點了嗎?沒有先吃飯去。”楊逸開車門進來,踩住了油門。
“還沒吃呢。”回答他的是林夢璿,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淡淡地說。
“是回家吃還是找個地方隨便解決一下?”楊逸的車開得飛快,“還得給卓仲平送一份過去。”
“回家吧,出去吃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呢。”林夢璿歎了口氣,眼睛看向窗外。
早上八點半,回到公寓的楊逸馬不停蹄的忙著做早餐。楊昱見楊逸很忙也不甘落後,拿起新買的圍裙進了廚房。沒二十分鍾的功夫,豐盛的早餐就端上了桌子。
“你們哥倆要是開個飯館肯定能掙大錢。”林夢璿拿著一塊糖油餅吃得津津有味,喝了一口微甜的豆漿,舒服的長歎一聲,“待會兒給卓仲平帶過去些,葉敏估計已經醒了。”
楊逸點點頭,指了指廚房道:“都準備好了。你神經也夠大條的,血淋淋的畫麵你又不怕啦?”
林夢璿夾了一筷子鹹菜放進嘴裏嚼了嚼道:“我怕飄飄,不怕死人。說起血,咱們中午吃毛血旺行嗎?要不然鹵煮燉吊子都成,晚上去吃鮮蝦雲吞麵,我想了好些天了。”
楊昱麵色嚴峻的看著她,玫瑰色的雙唇慢慢地吐出兩個字:“吃貨。”早上血淋淋的刺激場麵讓他現在都沒有胃口吃東西,更別說吃毛血旺之類的了,他隻要在腦子裏想想都覺得惡心。
楊逸對此到不以為然,真琢磨著中午做毛血旺或溜肝尖吃。林夢璿加快速度,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抹了抹嘴,嚼完了最後一點酸豆角,示意自己吃飽了。
“我看了死者的傷口,獠牙該是後來裝上去的。”楊逸看桌上的食物沒了,才緩緩說道:“死了的孩子今年七歲,媽媽是夜總會的小姐,就在三天前嗑藥死了。”
“那孩子為什麼會在夜裏出現在那個小巷子裏?”楊昱皺著眉頭問道,“她有別的親人嗎?”
“沒有,是個孤兒,本來已經聯係好了天使孤兒院……”楊逸歎了口氣道,“那孩子那麼晚去小巷子,是為了……”他的心突然一沉,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她是為了什麼。”林夢璿沉重地道,“楊昱,有沒有發現小巷裏頭有很多廚餘垃圾?”
“你是說她……”楊昱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樣,帶有歉意的看了楊逸一眼,“她去找吃的,遇到了那個變態殺手被當做了祭品。真是太可憐了,年紀還那麼小。”
“葉敏從便利店出來聽到了孩子的呼救聲,以她的性格不會見死不救。”林夢璿咬著牙道,“我隻是不明白,那貨見了有人過來應該馬上逃跑,為什麼瘋子似的攻擊她呢?葉敏的功夫不弱,上學的時候三五個男生都不是她的對手。”
“應該和那封請柬有關係。”楊逸搖了搖頭,沉吟半晌說:“前天有快遞送來一封請柬,你正好不在,是葉敏代收的。她怕裏頭有暗算,就拿著找卓仲平檢查一下。”
“上麵有東西。”林夢璿幾乎可以肯定葉敏這次受傷是為了她頂缸造成的。
“是花粉。”楊逸無意識的拿筷子敲了敲碗,“我已經著手去查了。那個人的思維和常人不一樣,他創造出怪物隻是想要證明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
“維也納的春天是什麼?”林夢璿問道,“那個人特意讓我聽了誰殺死了知更鳥。”
“維也納的春天是一個劇團,在一個小劇場裏演的戲就是誰殺死了知更鳥。”楊昱搶在哥哥之前說到,“這兩天的報紙上連篇累牘的報道這個神秘的劇團,據說隻有請柬才能進去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