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人總是對,要得到,就要失去,而得到的卻永遠敵不過失去的。
看著帝王有些落寂離開的背脊,原來你對我的疼愛是因為你最是將我的看清,原來你對我的縱容是因為你早已為我安排好了結局。
這世間的愛情到底是什麼?誰來告訴她,到底是什麼?
她回頭看著這個為了她差時失去一條手臂的男人,她幹燥起皮的嘴唇裏隻能艱澀的吐出一個問字:‘為什麼?’
她好像從來都是在問為什麼,可是她卻好像也是從來都找不到答案。
男人卻隻是一如往常的笑,起身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笨拙的倒來一杯水,再依舊笨拙卻輕柔的微扶起她的身,慢慢的喂著她喝水。世間仿若回到了那棟江南別野裏的祥寧,沒有分針時針的不停過渡,就此停歇的美妙。
‘小乖,你可曾想過我為什麼會這樣不停的逼迫你?’可是他卻像是知道懷裏這個小女人有多孩子的仍性和偏執,‘不,你隻會怪,’爾然的失笑,‘我們都是一樣的貪婪野心,所以一定要得到,而我早已將你當做了我自己,所以,我的小乖,我逼迫你就是在逼迫我自己,而如果你能夠隻是的恨,就不會知道這到底有多痛,所以,我的小乖,我們之間所有的疼痛都讓我一個人來背負就好。’
他看著這個小女人震驚的睜大了眼孔看著他,‘付臨江。。。’
‘小乖,你知道嗎?在你的麵前,我不是需要為付家光宗耀祖步步複國的付家二少,我隻是一個愛上了你不能沒有了你的男人。’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這就是他們的命嗎,命中注定的彼此傷害卻不能的舍棄。
‘不,小乖,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了,小乖,跟我走。’人生有多少失去?他卻知道他最不能夠失去了她,當她昏迷不醒的躺在他懷抱中的時候,他真的以為這個小女人就要就此不再醒來的離他而去,而他的世界,也終於隨著她,地陷天塌。
‘靜琳,跟我走。’
‘走?走去哪裏?你是不明白現在的處境嗎?’這樣天羅地網的法網恢恢,想走,不是癡人說夢的天方夜譚嗎?
‘怕嗎?’男人卻像是在好心情的逗弄。
‘付臨江!’
‘小乖,隻要你跟我走,其他的所有都交給我,就算是做了那喪家之犬,我也會護你的周全。’
‘那楚鳳鳶呢?我的妹妹的?’
男人卻是選擇了沉默,你既然不會愛她,為什麼要去招惹了她?你為什麼總是要對她這樣沉默的殘忍?
‘二少,’她看著那一旁崩緊透血綢帶的手臂,‘就像我曾經說的,我或許真的對你混沌而無清,可是,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就是愛情。所以,這一次,付臨江,你走吧。’
她慢慢的脫出他的懷抱,讓他走。
他看著自己悵然若失的雙臂中央,那裏還依舊殘留著女人輕輕的淡香,他慢慢的握緊了拳頭,‘小乖,我會等你。’
可是,她也在等你啊!
她看著男人有些虛弱離去的影子,人的眼睛裏,是不是都隻能看見自己愛的人,卻看不見愛著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