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以為再進來的會是她的將軍帝王,卻沒想是她的心髒妹妹,原來,最無知的卻是我,而我,卻還在那傻傻的演戲。
‘孩子,’她看著這個不再是小時候的妹妹,‘是你殺的嗎?’
‘姐姐,’她的妹妹似要就此掉下淚來,可是,我的了了,你知道玥歆的眼淚已經快要幹枯了嗎?‘對不起。’
‘對不起?!你怎麼能夠用一句對不起就廝殺了玥歆的孩子?那是她肚子裏還在呼吸的孩子啊!’
‘姐姐,她是陳家人啊!你忘記了他們陳家是怎麼對我們的嗎?每一天每一天像野獸一樣的隻知道殺殺殺!卻隻要一個犯錯就要被十個甚至更多的男人輪著奸 暴!還有切膚徹骨的血蟲啃噬在神經上一絲一絲抽剝的生不如死!姐姐,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整個身體的人鬼不是,你就是這樣才失去了孕育的子 宮!’
她閉上眼,那一段她們連做夢都想塵封的噩魘是她們今生裏最撕裂的鬼哭狼嚎!隻需要一個音符就會將她們抓挖的肉爛骨碎!
‘姐姐,我沒有錯!而陳玥歆或許還要感謝我,她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說不定也是四肢不全六樣不像妖物魔怪的什麼都不是!’
‘你在說什麼?’
‘姐姐,你還不知道嗎?陳耆這個老匹夫真是我們孰人能比的狠心!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能不放過,怕陳玥歆不願聽憑自己擺布的嫁於鍾淵,更怕從此愛上她的將軍丈夫的不再惟命是從,竟然在她的體內也種下了血蟲!哈哈哈哈!她陳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也終於和我們一樣度日如年的生死不得!’
‘她?!’
‘對,她也中了血蟲!隻是日子不久,這幾年的血蟲正是饑餓的時候呢,血肉可是它們最喜歡的祭品,就算我不殺死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終有一天會變成她肚中血蟲磨牙吞蝕的食物汁肉,那個孩子也終有一天會被那千萬條穿腸蠕動的貪婪血蟲啃食成殘羹爛肢的血肉模糊!’
‘即使是這樣!即使是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你又有什麼權利去裁斷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啊!’即使是殘疾的也好,即使是殘破的也好,一個母親怎麼會嫌棄她的孩子?一個母親又怎麼能不抱那千萬分之一的渺茫來期待一個奇跡的健康?可是你又怎麼能夠,這樣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斬殺了一個可憐母親連是機會出生都沒有的孩子?
了了,你隻不過是隻為的逆造了一個救世主的罪名殺死了一條無罪的生命。
‘因為,姐姐,我好恨!我又怎麼能夠不恨呢?’
‘了了,你的仇恨瓦解不了你的悲傷啊!’
‘不,姐姐,如果不這樣,你將永遠斬斷不清和她的聯係,那個孩子將代替了她的母親繼續永遠的束縛了你在於這北地,所以那個孩子要死!它一定要死!’
‘了了!’我的妹妹,為什麼你的殘虐已經開始腐蝕了我的心髒?‘不要,不要讓我恨你!’
你可曾會在午夜裏看見那個孩子鮮血淋漓的身體?你可曾會在午夜裏聽見那不能截斷的尖銳哭泣?她一步一步的爬上你的床扉,她一點一點的抬起無助塌陷在一旁垂吊的頭顱,她睜大兩個黑洞般空落的瞳孔在問你:‘我死了嗎?我死了嗎?’然後卻是你伸出的手,上麵長利的指甲就這樣絲絲的紮進了那隻有一陣皮膚包裹連是骨頭都還是軟骨脆嫩的頭顱,慢慢的挖出了裏麵所有鮮活甚至還在跳動的顆顆細肉血汁,最後雙手終於厭煩厭惡不再留情的扣暴炸毀!她小小的還不知道情緒的臉,就在你的手中,乖巧驚恐的化成了一灘血肉交橫的爛水。你都不會做這樣的夢嗎?你的手,都不會被她滴滴答答吊掛的血,染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