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地方或許是最危險的地方。’男人似有似無的諷道,看來這個帝王對這些頑固蛀蟲已經要感到沒有耐心的鏟除危險,‘龍潭虎穴,’男人火熱的眼中發出光亮的壓迫,‘靜琳怕嗎?’
女人絲絲抽繭的發出笑,幾分如同前日的陰鬱晦澀掃蕩在這威嚴城池之下顯示美人卷珠簾的迎君愉悅,‘將軍已將將靜琳分好了陣營不是嗎?’她從來都沒有選擇,不停移植轉軸在不同的土壤栽盆裏,所以她想告訴他這樣頻繁的抽出栽種,她已經沒有根係去感知土壤的養分和溫度,男人總是不懂女人矯情的感傷,那是一種無人可懂的悲戀。
‘嗬嗬,’連番勝利帶來的崇高尊尚讓男人粗糙的省略了女人小小的緬懷心思,‘那麼靜琳已經有所覺悟了嗎?’他打開他王朝的大門迎接這個小小女子的到來,偕同她一起走上九重的無上王道。
她看向他,這個霸道的男人,的確是和那個江南儒雅的付二少不同,他們一個將自己最詭怪肮髒的妒恨隱形於血液的流動中,而另一個則是好不謙虛的要他人接受他身體裏所有的虐狠絕情,可是他們的本質是同類相殘的毀天滅地,隻有這種男人才能叱吒於群雄之間命令於臣朝之上,做人都想做強者,而依附,自然也會毫無理由的欽敬於首領。隻是她隻是看著他,卻沒有開口回答,她從不願意給以任何形式的保證承諾,因為她知道她做不到,所以她選擇將自己這幾日來一直軟麻的雙臂掛上他永遠強壯的頸脖,‘將軍。。。’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號,這幾日長途跋涉來她是真的有些勞累了。
男人因為得不到準確回應有些了然更有些急切的張開雙手牢牢的包縛著有些消瘦的紅粉佳人,這樣似是前進卻又會惶然後退的迂回嘶嘶出聲的磨礪著他開始亂序的心髒,他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場蔓延的拉鋸戰,他明白但是不能允許。
‘小貓,你明白你隻能接受。’他是專製的君王,他們的結局他已經裁決怎能容何戲中對手的憂鬱退卻。
‘將軍。。。’她還是不願意開口說些什麼,前程往事都太多複雜的圍繞在他們的周圍。
這一聲感慨般的輕歎就這樣漫漫的生出了常青的藤蔓糾纏住了這座北方的池城。
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急於一時的斬草除根自是不能太過顏分的留於情麵,於是三日涼月下九百家席陳接相迎,看來鍾淵將軍不買賬的冷硬著實開始讓他們貪婪於榮華富貴奢靡的小心膽量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迎合,又或者是對事跡敗露的惶恐不安的負荊請罪。
‘陳老太破費了。’看著萬千平方豪宅祠堂裏麵黃金絲繞華布做底,層層重重碟盤脆成,皇庭湘宴怕也不過是這般架勢。
‘隻怕將軍不滿意。’為首的陳老還是一樣的卑恭而敬。
‘本將是不滿意,陳老是久居高位不知油鹽貴,這陸麵的局勢才剛穩定,最要不得的就是鋪張浪費,付老這般奢華是要落本將一個酒肉池魚昏庸無體的暴君名聲嗎?’本就是不對盤的雙方,置人於死地便是雙方都最願意得逞的事。
‘陳某惶恐,隻是想將軍遠赴江南許久,怕是要惦記北方家裏的菜肴,就讓櫥子多做了些,卻忘了尺度,還請將軍製罪。’這話雖是請罪,但條條理理卻在說著貌似一個長輩心疼一個離家甚久的孩子般的委苦寵溺,要讓質問者自我羞愧般的不好意思。
但是他們本就不是這樣可以親密的人,即使這個陳老是鍾淵將軍的嶽父大人,所以這時出來打圓場的就是他們所謂親情聯係的妻子女兒,隻見年邁的老人後麵走出一個柔情四溢珠圓玉滑風發似要絕代的閨秀佳人,她的溫柔就像要滴出水來的翠色碧波,暖暖的淹沒著你尋求平靜寧馨的終結渴望,她喜歡這樣的女人,讓她有一種回歸母體子 宮中的與世無爭的安全。
‘是玥歆的意思,將軍離家太久了,怕將軍忘了家的味道,卻把持不住有些糜爛了起來,還望將軍不要怪罪老父親。’幾分幽幽的埋怨得體恰到其份的表達她這個正妻對遠離遲歸丈夫的嗔怒,而這個‘家’裏自不會包括了她這個風景過客的偶遇,似是無意的提醒倒是很對她的忠告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