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說的多好,雲姑娘聽得都想笑了,之前那個暗自幫助希爾木的人仿佛不是樓蘭。
果然希爾木放低姿態鳴鼓收兵,這場戰鬥就像是兩個不懂事小孩子打架鬥毆,誰又知道因為這場戰爭死去的士兵和無辜受累的老百姓的死活。
蒲犁軍隊被血鴉威迫著不敢肆意冒犯,這場轟動整個西域疆土的戰爭好像歸於了平靜。
正在這時,一批身穿黑色戰甲的軍隊邁著激揚的步子款款而至,豎起的大旗飄揚著,那竟然是西夜王旗。
雲姑娘看到王旗的一刻才真正放鬆的笑了。
終於來了。
明桵管事上前拱手:“小姐,他們來了。”
雲姑娘直戳戳的看著伯虞,笑容燦爛:“看我的主意怎麼樣,這次讓希爾木一輩子翻不了身。”
她在來戰場之前吩咐虹染抄小路去西夜王帳,救助西夜王蘇醒,並且救出柒靈龍和夭殺,具體來說應該是讓西夜王蘇醒後親自放了被困於大王子營帳的兩個人,然後用王令調出西夜後備軍,這還要多謝夭殺的付出。
夭殺最終還是背叛了希爾木,其實不算背叛,應該說是完成自己的任務。
拿到王令,將其歸還西夜王,這場戰鬥終於以這種方式落幕。
希爾木被押送回王帳受審,經過夭殺麵前的時候兩個人四目相對,沒有染看懂他們的神情,沒人讀得懂他們心中所想,但隻有雲姑娘知道,夭殺大概是淪陷了,就像上次救她那樣,她雖然以腿傷為由不願離開,但是其真實想法究竟如何誰也不知。
愛一個大概就是這樣,哪怕知道不應該,哪怕知道這樣的愛情不會有結果,但還是義無反顧,因為心從來不是自己想要控製就能控製的。
夭殺這樣,雲降雪也是這樣。
伯虞站在樓蘭女王亭轎前,一隻手攔著雲姑娘,借著身高優勢把她摟在懷裏:“樓蘭女王,不,般若姐姐,瞳兒已經找到自己心愛之人,從今往後大概都不會再來樓蘭,希望您謹記您的承若,不要再讓傷痕累累的人再受波折。”
事後雲姑娘問起那個承若是什麼,伯虞用了什麼樣方式才讓般若女王出兵幫助耶魯梟,伯虞隻說了兩個字:“後悔。”
樓蘭女王後悔了。
以雲姑娘的腦子很快聯想到紅樓裏的那個妖魅一樣美麗的男人,還有他一身紅色花汁時如同浴血重生的鳳凰一般美豔,都這麼刻骨銘心。
退兵後的西域終於重歸安寧。
大概吧......
“你做什麼?”
昏暗的刑帳裏,女人用匕首挑斷了捆綁著男人的繩索。
“如果你死了,我想我會傷心,為了不讓我傷心,所以我打算放走你。”夭殺舉起火折子,溫暖的光映亮了兩個人的臉,冷漠的女人鮮少微笑,但就是這麼一笑竟然美麗到不能忽視。
希爾木放開了手腳,他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腳腕,看著女人微笑的臉,他伸手抱住她,肆意親吻著女人微微揚起的紅唇,火折子掉落在地上,滾滅了火星子。
黑暗中隻剩下兩個人的喘息和衣服摩擦的聲音,昏暗血腥的刑帳裏猶如一團火在燃燒一般,帶著不容抗拒的熾熱與絕望。
雲姑娘站在刑帳外麵,腳下是兩個護衛,他們被捆綁成一團,嘴巴被堵上。
“人家小兩口辦事,你們就不要去掃興了。”雲姑娘一腳踢滾一個士兵,剛一轉身,花俏的雙眸剛好落在一個繡著白鳳的衣襟上,穿的如此考究的也就那麼一個人。
“瞳兒。”雲姑娘笑眯眯的喊道。
“不許這麼叫我。”伯虞臉色一僵,優雅的笑容都扭曲了。
“瞳兒。”雲姑娘不怕死的再喊,拉著嗓子叫的跟個老鴇一樣:“瞳兒,快來伺候本大爺~”
伯虞的臉色從未有過的精彩。
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被一個比自己小九歲的女孩喊‘瞳兒’,伯虞覺得自己大概對她太寬容了,於是便去追她,把她抱起來拋向天空,惹得雲姑娘直笑。
還真當她小孩子啊。
雲姑娘笑的開心,看著天上一顆顆閃亮的星星,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竟是從未有過的舒心。
也許這樣的生活就挺好。
營帳裏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甜膩,越來越淫·靡,伯虞抱著雲姑娘親昵的用鼻尖頂著雲姑娘的臉頰:“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呢?”
“成親啊......”
雲姑娘笑的有些蒼白。
成親......大概永遠都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