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橇石頭是瘋了,吃的多了”。有有打斷了老右的話;“你諞的那爭的不就是想給我說那門是你用杠杆的原理發明的嗎……”

“當然,不然的話,怎麼會把手柄一推,十米以外的門就迅速的關上了,再把手柄一拉,十米以外的門又迅速的開開了。這門少說也有一百多斤,豈能是我這麼輕輕一推一拉就能一起一躺的事情”。

有有這家夥剛剛被救,不感激救命之恩,反而和他的救命恩人飆上了。

老右開始還以為有有是一個高人,他是以大恩不言謝而認定的,現在看來,他錯了,這是個沒文化、缺乏教育的孩子,所以,無須對他進行什麼防範。不過也好,他在山外生活不下去了,可能會留在山上和他作伴。所以,對有有的無禮頂撞一概不生氣。

“我說你這個老頭,還是能吹牛,吹這門還能保護人,還能捕捉獵物,誰信呢?”

這門一定要給有有說道說道,一定要讓有有了解他的一切,當然包括裝備和設施。門是很重要的,也是他費功費心最多的。老右說;

“有有,你過來”。

有有隨老右來到了關著的門跟前,老右讓有有爬在柵欄門朝外看。老右問:

“有有,你看見了什麼?”

“大山,樹。”

“你往下看,往咱門的下麵看。看見了什麼?”

有有發現一個兩米多長不到兩米寬,足足有三米深的大坑,在坑裏還硬錚錚地紮著削成鋒利無比的成年老竹,竹子有小碗那麼粗,朝上的是尖刃。如果門放下,坑就被蓋住了,如果門升起來,也就是說門關著,那麼坑就暴露出來了,這就形成了一道屏障,任何的野獸也無法到洞裏來:

“吔嗨,還就是厲害,咹。還真是沒有什麼野獸能進來。”

“你說對了。你看咱這門,升起來是門,放下去是橋。升起來的時候,陷阱就暴露出來了,就形成了兩道防線;放下去的時候,變成寬敞的大道。怎麼樣,美吧?”

“那還不對呀,這門關著,你隻要在洞裏就是很安全的,怎麼還需要救命?”

“我說的那話是有前提的,所謂前提就是:有時。有一個故事我不妨講給你聽聽。前年春天的一天,我出門去收獵夾,在門外三丈遠的地方,有兩隻狼和我對上了,就在對麵那個山坳裏。我想這下糟了,前一向打死一隻狼崽,這可能是老狼尋仇來了。狼是有備而來的——這是我估計的,它們可能早就發現了我的行蹤,相約一起來對付我的。當時,我手上拿著老土槍,當然還有那雞骨頭棍”。

“那就放搶先打死一個,另外一個就嚇跑了。”

“不能,狼是很狡猾的,你看他們能商量著一塊來,就說明他們有智商,如果一開槍,瞄準的那隻狼如果縱身躍起,躲過了,沒打著,另外一隻狼順勢向你撲來。那情況就嚴重了,我的命就不保了。再說,就是打死了一個,狼不像樹上的鳥,你打死一個,一群都跑了,就是沒打死一個,槍一響也都跑了。狼,它不是那樣的,它是狡猾凶狠的動物,它若想吃誰,就會窮追不舍,比如他想吃這隻兔子,它可以十裏、二十裏地追,非追上吃掉不可,即使在他追兔子的途中,有一隻羊在它追兔的路上,完全可以順手牽羊,它都不會改變它追兔子的方向,決不會去牽羊,一定要追上兔子。狼鬥不過豹子,鬥不過豺狗,但狼比他們凶狠,有心計。那些野獸追獵物,追上一陣,追不上也就算了,不追了,而狼不,他會窮追不舍的。就是真正的打死一個,槍裏沒藥了,也是無法和另一隻狼抗衡的。”

“狼還是那樣的?凶。海,那你當時是咋辦的?”

“當然。那天兩隻狼和我相持著,我不動,它們也不動,我一動它們也一動,也不主動向我發動進攻,如果它們向我發動進攻,我就可以對準一個放一槍,但它們不發動進攻隻是距離我有十幾步遠,相持。這是狼在和我比耐力,比心勁。有時它們還都會將眼睛閉上麻痹我,可是當我悄悄後退幾步,它們就會立即睜開那放著森綠色光芒的眼睛向前跟進幾步,然後又閉上眼睛和你相持。麵對這兩個家夥,我心裏隻發怵,咋辦呢?我突然想起來了咱的門。所以,隻要它們一閉上眼睛,我就後退幾步,然後它們就跟進幾步。就這樣周而複之。當離門隻有幾步遠的時候,我突然轉身向門裏跑去,狼們也迅速向我撲來,說時慢,那時快,我進洞以後,隨勢用腳踢了一下那個手把,門‘呼’的一下就起來了,兩隻狼雙雙地碰在了門上,落入門前的陷阱中……”

“狼死了麼?”有有迫不及待地問。

“沒死,我順著門縫向陷阱望去,兩隻狼在那裏做著垂死的掙紮。兩個小時以後,雙雙斷氣死亡。”

“最後你把那兩隻狼咋弄了?”

“吃了’

“你吃得了嗎?”

“吃不完就做熏肉,慢慢吃,那兩隻狼整整吃了半年。狼肉雖然說有點酸,但還是很好吃的,對身體也有好處,熱性,大補。”

有有聽完老右講完他和狼的故事後,就不斷地往陷阱裏看,琢磨著,到底是那根竹簽紮住了狼,一個狼身上到底紮了幾個竹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