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密的計謀啊!定也是晉王想出來的吧?”鳳舞真是小看了這個賤種!
“一切都是晉王的安排,奴婢是鬼迷心竅了,才受了他的蠱惑!求娘娘饒命!”這種時候她才不會說自己早年就被晉王收買了,一直潛伏在宮裏為他做事。
“你想出宮過快活日子,這個本宮可以滿足你。不過你不能再以‘鄒彩屏’的身份活在世上了,本宮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記著,鄒彩屏從此刻開始已經不在了,她死在了本宮的拷問之下。”鳳舞遞給鄒彩屏一張白紙,命她寫了一封揭發晉王罪行的血書。
“謝皇後娘娘成全!”鄒彩屏寫完血書,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才退了下去。
鳳舞命人領鄒彩屏下去喬裝成“屍體”,隻待明日宮門一開,便把她送去亂葬崗。
“這個鄒彩屏,真是賤骨頭,非得打她個半死才肯說實話!何苦來呢?”妙青不屑地撇嘴。
“是啊,早說、晚說,都是要說;早死、晚死,也終究要死。何苦呢……”方才給鄒彩屏服下的“複元丹”裏摻了一味慢性毒藥,服了這藥三個月之後,人便會形同癡傻。頭腦不複清明成了癡呆,即使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第二天,鄒彩屏因盜竊被皇後處死的消息不脛而走。當然這隻是敷衍後宮眾人的煙霧彈,事情的真相鳳舞還是要如實稟報給皇帝的。而且她還故意向晉王府透露了一些“危險”的訊息。
端煜麟盯著血書,氣得嘴角抽搐:“這供詞真的可信?這個逆子!”憤恨之下,揮手打碎了一盞琉璃燈罩。
“皇上息怒。這證詞是否可信,已無從對證。畢竟那個罪奴受不住拷打,寫完血書就沒氣兒了。臣妾對此也是心存疑惑呢。”鳳舞故意裝出不願相信的樣子,她越是這樣,皇帝的疑心就會越重。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與晉王無冤無仇,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又何必陷他於不義?可見十有八九是真的!”端煜麟也曾懷疑這血書是鳳舞作假,但是對比字跡之後確認是鄒彩屏親筆無疑。
鳳舞抓鄒彩屏去問詢也是因為她犯了偷盜罪,這點已經與禦膳房的司膳確認過了,而且有好多人能證明。鄒彩屏吐出晉王罪行,純屬意外之舉,所以也不存在屈打成招之嫌。端煜麟思前想後,更加認定了晉王的狼子野心了。
“臣妾以為,皇上也‘病’得夠久了,是時候慢慢康複了。”鳳舞猜端煜麟大概已經看穿晉王的本質,也該有所行動了。
“不急,正所謂‘患難見真章’。朕倒要看看,若朕遭逢‘大難’,朕的兒子們究竟會作何反應?”端煜麟目光沉沉,顯然是暴風雨降臨前的烏雲密布。他用力捏住鳳舞的手道:“還請皇後多辛苦些時日。”
“臣妾明白了。”鳳舞會心一笑,晉王死期將至了。
回到鳳梧宮的鳳舞心情尚佳,她如今隻需再散播些謠言,便可坐享其成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某些風言風語就會成為壓死晉王的最後一根稻草。
對付敵人鳳舞自有一套,但是麵對自己的女兒,她卻十分頭疼。端祥這邊剛消停了幾日,就又開始胡鬧上了。這次卻是為了兩名婢女。
自從書蝶失寵之後,畫蝶取而代之成為了端祥的心腹。而一向行事張揚的畫蝶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偏要徹底打壓書蝶。這不,竟鬧出給書蝶易名的幺蛾子!
畫蝶得寵,一些阿諛奉承的小宮女便攛掇著她好好滅滅書蝶的威風。她們說,書蝶與畫蝶的名字中同樣都帶了一個“蝶”字,可如今兩人的地位卻天差地別。書蝶不配與畫蝶同名,於是勸畫蝶向公主進言,給書蝶易名,順便也可以羞辱她一番。
畫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去求了公主。端祥寵信畫蝶,覺得此事也無有不可,痛快地允了。但是她又懶得費神給下人想新名字,索性放手不管,改成什麼全由畫蝶做主。這下可給了畫蝶踐踏書蝶的好機會。
“她那土裏土氣的樣子,哪裏配用‘蝶’這麼優美的名字?跟畫蝶姐姐比,她就是隻灰撲撲的蛾子!”一個最會溜須拍馬的小宮女挖苦道。
“那好,我正愁不知該給她改個什麼名字呢!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了想法。索性就叫‘書蛾’好了!哈哈哈哈……”畫蝶覺得這名字已經極盡羞辱之能事,她滿意極了。
書蝶的名字被改成了“書蛾”,她羞憤難當,一時想不開便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