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風,無處不在的風。
微風吹拂,天空悠悠飄在空中的白雲被微風一吹,緩緩移動,遮住了大片的陽光,地麵一大片的黑影,就像是一塊黑斑其貌不揚的與整片大地顯得格格不入。
黑斑像是突然長出來的,又像是被人用墨水潑上的染黑了一小塊地方,而黑斑中間卻又多了點小黑點。
唰~唰。
樹葉,翠綠的樹葉。
樹枝隨風搖曳,樹葉婆娑,發出唰唰的聲音,樹影斜斜地指向了東北方向,似乎那裏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樹的目光。
吸溜~吸溜。
爬蟲,微不足道的爬蟲。
爬蟲在蔭涼的石碓裏鑽上鑽下,躲避這毒辣的陽光被白雲遮擋不到的地方,在這外麵的世界帶上一秒都是一種煎熬,所以它們選擇了晝伏夜出,但是此刻它們的裸露在陽光下的身體,目光一致的看著東北方。
嘎~嘎。
天空的飛鳥扇動著翅膀,試著讓自己更涼快些,在這麼熱的天這個時候飛行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它們必須趁著現在飛,因為一到黑夜,它們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它們的飛行的方向是西北方,而現在它們齊齊的往東北方飛行,不是它們的領頭方向感錯誤,而是因為那裏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了它們。
大樹、爬蟲、飛鳥它們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但卻受到了同樣的吸引力,是什麼讓它們寧可要承受毒辣的陽光,浪費體力去飛行也要看個明白?
這片大漠的東北方向發生了什麼事?
這篇大漠的東北方矗立著一座高高地雕像,雕像作為中心四周圍繞著銅牆鐵壁的城牆,環靠著一座青山,在這片大漠上顯得獨樹一幟。
此時被黑斑覆蓋的地方,一聲聲高亢嘹亮的地方響徹雲霄。
“我宣誓,這一生對戰部一心一意絕不背叛,違者,天誅地滅!”
“我宣誓,絕不做不忠不孝之人,違者,天誅地滅!”
“我宣誓,戰部在我就在,戰部亡,戰部魂不滅!”
“我宣誓,今生勢與戰部共存亡,違者,天誅地滅!”
“我宣誓,今生絕不當叛徒廢物,違者,天誅地滅!”
這一句句振奮人心的宣言直擊內心的最深處,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而是整整九十二個人齊聲從心底呐喊出來的。
這一聲聲,一句句響徹行雲,傳遍了這片大漠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部落,每一年每回到了這個時刻,臨近的部落就能知道戰部的凝聚力有多麼強大,有多麼讓人熱血翻湧。
因為,這是九十二個人都是年少血勇的少年,都是最年輕的時候,都是人生最隻得珍惜的年紀,普通的人一生能有幾個二十歲,人生僅此一次,他們也同樣,但是他們將自己最年輕最寶貴的二十歲交給了戰部,交給了讓自己向往的戰部。
年輕就是資本。
他們敢做就敢喊,這一聲聲都是他們一直以來想喊的,他們成蠻的時候喊過,那時候他們的心是激動的,是暴躁的。這一刻他們喊,他們的心是熱血的,是澎湃的。
額頭暴起的青筋,脹紅的臉,緊握的拳頭,這一切一切都證明他們曾經有一過那麼一段時間,為了一個名額連續經曆戰部的三次考驗,從無數個人之中脫穎而出,他們都是響當當的漢子。
這一段歲月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腦海裏無法抹去,他們也不舍得抹去這是屬於他們獨有的回憶。
他們之中或許有的人哭過,試著放棄過,但是他們無論是有著同伴的陪伴還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堅強讓他們挺了過來。
他們現在最有資格去喊去叫,去大聲地咆哮。
蘇牧昳嚴謹的臉龐,站得筆直的身軀,這一刻他同樣也感到了全身熱血沸騰,這眼前的一幕不正是他當初經曆過的嗎?斷然這些成為了回憶,但是當他看到這些,也會勾起心底那抹塵封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