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昳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不過這笑容看著如寒冬裏的冷風,對視一眼就讓人直接冰凍在原地。
這樣的成績在戰部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雖然前幾次人數比這次要少的可憐,但是成功率卻比這一次高出去許多。
這要是讓別人說出去了,還不得丟死戰部的臉!
蘇牧昳眼睛橫掃了眾人一眼,嗬嗬笑道:“在我公布榜單後,榜上有名的往前走一步,榜上沒有名的,等下自然有人將你們領出去。”
“諾。”眾人應了一聲。
忽然蘇牧昳全身一震,盤在腦後的發髻“嘣”的一聲掙開,披散著的頭發四散亂飄,身上穿著的戰服獵獵作響,似有無窮惡風吹拂著他的麵龐。
可這哪裏來的風?
眾人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蘇牧昳這是要幹嘛?
蘇牧昳臉上的笑容登時換成了嚴肅尊敬的模樣,接著他忽然一彎腰把雙臂猛地背在身後,臉上的嚴肅之色立馬變成了一種略帶痛苦的神色,好像有一座大山生生地壓在他的背上。
他額頭青筋暴起滿麵通紅,頂著巨大的壓力,聲嘶力竭一聲:“請戰榜!”
他身旁的幾人一聽蘇牧昳嘴裏喊出這句話,臉上平靜的神色突然變得緊張無比,旋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右手握拳貼在心髒附近,低聲念念道:“請戰榜!”
眾人早已被眨眼間發生的事嚇得失神,連竊竊私語都忘記了,隻有二十幾人的雙目閃過一絲忌憚的目光,其中就包括了思無邪。
啪嗵!
蘇牧昳麵色憋得通紅腳下踩得一塊硬石已被踩得碎裂,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個不停,被在背後的雙手早已沒有了知覺,但是他彎著的腰卻依然沒有選擇挺起,,或許他根本沒有挺起的力量。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如果這種力量一直持續下去,他真的會被這力量壓成肉糜,永世不複超生。
“越來越重了,它就快要出來了,堅持啊蘇牧昳!”他內心止不住的呐喊道,雖然他經曆過這種事不下於兩三次,但是每一次都會讓他生不如死。
突然,就在蘇牧昳背在背後雙手處的地方,一陣金光乍現,耀眼的光芒衝天而起。
“哇哇哇!”
“什麼東西?”
“臥槽!”
“……。”
眾人再也壓不住內心深處的驚訝聲,一個個咆哮出口,突如其來的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
蘇牧昳如溺水之後被人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全身濕漉漉的,渾身無力,臉色蒼白,無力的身體往後倒去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哪裏顧得上什麼主考官的身份。
他看著身前那團金光閃閃的光團,嘴角一笑:“草,差點又死在這。”
蘇牧昳的身前的光團懸浮在空中不斷地閃爍著刺眼的金光,釋放出若有若無的駭人氣勢壓著這裏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金光閃爍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緩緩地露出了它本來麵目,大致一看是一個類似於長方形的布告,布告的左右兩邊各繡著一條龍和一隻鳳,龍和鳳就像是活的一樣,在布告的兩邊盤旋飛舞。
布告上麵金光閃閃的寫了兩個大字。
戰榜!
“戰榜?”看清楚的布告上麵寫著是什麼字的拓跋毅疑惑一聲。
“嗯,戰榜。”思無邪眼神忌憚的看著金光閃閃的戰榜,肯定的回答。
“戰榜?什麼東西?”拓跋毅問道。
思無邪臉上顯出一絲悸動的神色,緩緩說道:
“戰榜自從戰部創立以來就一直存在,它是由第一代聖主刑天采用九天雲布所煉而成。當初戰榜的前身是一件指揮著千軍萬馬的戰旗,戰旗在的地方,戰部的弟子就在,戰旗就是戰部弟子的魂。
隨後戰旗跟隨刑天聖主一路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戰旗所到之處遮天蔽日,寸草不生,生靈塗炭,隻要有人看見高舉的戰旗就知道這是戰部即將遠征的信號,為空躲避不及,被鬥誌昂揚的戰部弟子碾壓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