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嘛!難免。”
“我今天找你有別的事情。”陸鳳看著桌子上的菜,沒有動筷子。她告訴冀北方,不要跟井上森走得太近,太近了不好。做事要靠自己,靠拉關係上去,終究不是個事。
冀北方一聽她的話,有些惱了。他冷冷笑了:“別的事情,我不計較,這件事,原諒我不能聽你的。我走近井上森有什麼不好?他是青昌三把手,明年就是二把手,說不準再過一年,就是一把手,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我這個人,知道知恩圖報,我不會背叛我的恩師。我要調你走,你不走,這怪不得我。你喜歡你的工作,我也喜歡我的工作,我希望你不要對我的工作評頭論足。”
“好吧,我不說,倒黴了不要怪我。”
“不怪。說到這裏,我也要勸你一句話,不要以為你調查的案子跟領導有關係,就是有關係,你也沒有辦法。井上森一句話,你就得滾蛋。你那個井上林警官不是滾蛋了麼?陸鳳,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我的女人,我才多說幾句,否則,我管不著。”冀北方臉上不好看。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是我。”陸鳳說完,起身走了,也沒有管冀北方什麼表情。她決心跟他一刀兩斷,不再聯係。賈二亮和黃鶯並排坐著,很纏綿。“二亮,你到對麵坐著吧,擠在一起不舒服。”黃鶯嗔怪地推著他。他不走,就
那樣緊緊地挨著她,讓她沒有辦法。
“來,我們先喝酒。”她端起了杯子。
“好,幹。”他把一大杯啤酒倒進了肚子裏。
她說過去了大半年,你的案子還沒有進展,真讓我失望,還人民警察呢,狗屁,連黑貓警官都不如。他說怎麼沒有進展?凶手不是抓到了麼?我們不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麼?井上林警官為了這個案子,到下麵當片警了。你要有準備,再往後麵調查,我可能也會沒有工作了,甚至連命都會搭進去的。
黃鶯倒抽一口冷氣:“真的?”
“不嚇唬你,真的。”他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黃鶯堅定地說:“如果你為了真理,失去了工作,我養活你;如果你為了破案,犧牲了,我為你終身不嫁;如果你殘疾了,我馬上跟你結婚。”聽完她的話,賈二亮眼睛含著淚花,再次端起杯子:“黃鶯,我這輩子娶你了,就這麼定了。”
“我還沒有答應!”
“你剛才……”
“我是說你為了真理,如果不呢,那就不一定了,是吧?”她揚著笑臉,調皮地說。
“我答應過你,一定。”他把酒倒進了嘴裏。
兩人說說笑笑,似真似假,十分快樂。在這樣的氣氛裏,沒有男人不喝醉的,賈二亮也不例外。他從未感到有今天晚上這麼快樂,他從黃鶯不多的話中看出了這個女孩子內心世界,而這個世界,正是他千百次尋覓的。漸漸地,他的腦子隻能感知到她一句接著一句的埋怨,還有飄浮的腳步。黃鶯幾乎是半拉著他,這才把他送上出租車。從出租車出來,他記得她扶著他上樓,打開門,倒在床上,他再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