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真生我的氣了。”她想。

她接著打,不停地打。“不要打了,好麼?”“二亮,你真生氣了?”“我哪敢啊!黃鶯,你姐的案子,我一定負責到底,至於我們之間的事,就不談了,你朋友說得對,我配不上你。我隻是一個警察,而你是個白領。我一年的工資,還不夠你一個月的。放棄吧,我答應了你的事,就是死,我也要辦到。”說完他掛了電話。

她再打,他不接。黃鶯感到一陣愧疚。下午,她來到刑警隊找賈二亮。蓋天驕和陸鳳看見黃鶯,問清楚了她是黃鸝的妹妹,都被她的美麗驚呆了。蓋天驕感歎她的漂亮,陸鳳眼睛裏充滿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噘著嘴對賈二亮說,你的心上人找你來了,趕快去吧。賈二亮瞪著眼睛,來到門口,看見是黃鶯,連忙把她拉到一邊,問她為什麼找到這裏來。她說我打電話你不接,我就來了,就這麼簡單。

“黃鶯,我的話說得不明白嗎?”“很明白。”“那你為什麼還來?”

她笑著:“還用問麼?”

他長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種無奈的表情。黃鶯說,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我隻是想讓你認識一下沈暢,沒有別的意思。她那個人就是那樣刻薄,你不要在意。賈二亮說,我不在意,而是你在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早就說過了,你千萬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和案子聯係起來,這是兩碼事。什麼事情都可以勉強,但是這樣的事情不行。他望著她,臉上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她望著他,認真地說:“你喜歡我嗎?”“當然。”他說得十分坦然。“這就夠了。”

賈二亮搖了搖頭:“遠遠不夠。”她不明白,瞪著眼睛看著他。他說我喜歡你,不代表你喜歡我。我愛你,不代表你愛我。兩人在一起,要有感覺,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不愉快,我們就可以分開,真的。他還說,我認真想過了,我們之間確實不合適。沈暢說得對,我配不上你。有些事情靠一時的激情是不行的,我們可以好,也可以談戀愛,但是我們不可以結婚。

“戀愛和結婚可以分開嗎?”

她的話把他問住了。是啊!有了戀愛,結婚是自然的事情,怎麼可以分開呢?賈二亮後悔剛才自己的話,這分明是不想分開。他想辯解,黃鶯擺了擺手,讓他不要說。她告訴他:“我聽你的,我們就試著戀愛吧,後麵的事情我們不想,好嗎?試著有感覺,我們就往前走,不行,我們就不走。”她的話,讓他不好再說什麼。

她抻抻他的衣服,讓他注意身體。“我不會有事的。”他笑著。

黃鶯說,時間不等人啊!我多麼盼望著結果。她告訴他,幕後的人也一定想到了很多,你一定要想到他們前麵去,否則,你的計劃會落空的。賈二亮堅定地告訴她,無論他跑到哪裏去,我們都要抓到他,一定給你姐姐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說了,你是個好警察。”

“黃鶯,我會對得起自己的靈魂。”

她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意,叮囑了幾句,就走了。他望著她的背影,心裏有一種甜蜜,但更多的是一種責任,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是啊!我們想到的,吳仲川也一定想到了。井上林跟他說,吳仲川在刑警隊的時候,考慮問題就比他強,自己的想法逃不出他的思考範圍。他皺起眉,心底裏還是有一種擔心,擔心吳仲川死在那個幕後人手裏。

回到辦公室,陸鳳說,井上林來電話了,說晚上找你。賈二亮點了點頭,去了司馬江辦公室,詢問有沒有信息。司馬江說,你放心好了,吳仲川我早晚會抓到他的,你放心吧。賈二亮說我要活的,你可不要把他弄死了。司馬江笑了,活的,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一個活的。他調侃說,二亮呀!不要聽井上林的,吳仲川是什麼人?你就是抓到了他,也不可能從他嘴裏掏出什麼東西來,要是能掏出來,他就不是刑警隊出去的。我了解他啊!

賈二亮從司馬江眼裏看出了一種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