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他站了起來。

黃鶯揮了揮手:“走吧,你放心,你說的那個浦文君,我一定幫你找找,找到了就告訴你。我知道了案子的大概情況,她就是韓曉雪手裏的一張牌,現在她不見了,就是害怕你們找到她。”

“我明白,走了。”賈二亮走了。

黃鶯坐在那裏,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傷感。

賈二亮趕到井上林所說的那個飯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把這幾天調查情況彙報了下,井上林當時沒有放在心上。賈二亮想著於木根的死。他說,老井,你是不是剛回來,還沒有回家吧?看把你急的,有些事情,也不在這一時三刻。井上林讓賈二亮坐,還給他要了兩瓶啤酒,說我剛才見了付一。他不肯說具體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於木根是服了毒藥死的。什麼樣的毒藥、什麼時候服的,我推測,隻有在火車上,因為,最好的毒藥,頂多三天,不可能再多。當然,還要掌握量。從這種角度出發,浦文君有最大的嫌疑。

賈二亮聽得大吃一驚。

“真的?”他搖著頭,“真讓人不敢相信。王明陽為什麼那樣說,難道……如果你說的那樣,浦文君的後麵一定是韓曉雪,那韓曉雪的後麵呢?就沒有人?是誰?王明陽,這不可能,他們不認識……”賈二亮猜不出來。

井上林沒有說吳仲川。

“有些複雜。”他說,所以,我們要想盡辦法,找到浦文君,隻有找到她,我們才知道事情經過。“我找你來,就是讓你明天派蓋天驕去青昌大廈,找到浦文君登記的身份證號碼,隻要找到了,我們就有辦法找到她本人。記住,不要通過保衛部,否則,我們一切都在別人的目光之下,明白了?”

賈二亮看了他半天,點著頭。

他再次彙報了在進出口公司調查情況。

“繼續調查,把每個項目都調查清楚,這樣,我們就能判斷出謝易梵的死,於木根的死,黃鸝的自殺,這些都是有關係的。二亮,我懷疑,我們公安局有他們的人,所以,我們不要公開見麵。否則,我們會過早暴露意圖,那樣的話,我們查不出的。反正,我在休假,你查項目,讓對手放心。”井上林露出狡黠的笑。

“連陸鳳也不說嗎?”

井上林點著頭。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水豔紅已經睡了,而且睡得很死。他洗了個澡,光著身子爬上床,一把掀開被子,把她嚇得鬼一樣地叫著。

水豔紅說,你去北京旅遊,也不帶我,太不夠意思了。我白天晚上侍候你,你倒好,轉臉就忘記了。井上林說,我被案子弄昏頭,隻是去散散心,何況我們沒有結婚證,人家也不讓我們住在一起,沒有意思。她一聽也是,就沒有說更多的。他又問起浦文君的情況,問怎麼能找到她?水豔紅說,你要聽話,我就告訴你如何找到她。

“聽話,我一定聽話。”他連忙說。

“我說什麼來著?為了你那破案子,你做狗都願意。你老說韓曉雪收買我,我就不會做臥底嗎?我知道你的意思後就留了心,畢竟,你是我男人,我當然要幫你的。告訴你吧,我從財務那裏,把公司所有人的身份證全部搞到了,你不就什麼都有了嗎?”她得意地說。

井上林欣喜若狂。

他抱著,第一次吻她,弄得水豔紅一個勁兒地推開他,說他嘴裏味道太難聞了。他沒有理她的話,去她書包中拿到那份身份證號碼,高興得不行。他馬上給賈二亮打電話,告訴他明天不要讓蓋天驕去了,東西弄到了。下一步如何,讓他想想。賈二亮睡意蒙矓,接完他的電話,嗯了兩聲又倒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