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她的分析。
“是誰?”
“我說過了,不要問我,我要知道了,早就告訴你了。否則,要你們警察做什麼。”她有些生氣,一揚頭,一口中氣喝完麵前的咖啡,又要了一杯,鼻子還哼了一聲,那個樣子,更為可愛。
“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她噘著嘴,不再理賈二亮。走到樓下,她停住腳步,從包裏掏出一部手機,塞到他手裏。那個時候,手機還是奢侈品,要一萬多一部。
“不是給你的啊!借給你的,我要隨時了解我姐案子情況,我告訴你,這是我專門配給你的,通信費由我付,不允許別人用我的手機。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二十四小時不允許關機,聽明白了?”她站在他麵前,瞪著圓圓的眼睛說。
“聽清楚了。”他點著頭。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走了。
賈二亮站在那裏發愣。
晚上,他睡得很香。
井上林可就睡不著了。水豔紅仍然在家做好了飯,等著他回來。他一進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朝她招了招手,點燃一支煙:“你跟我說實話,你走近我,是不是韓曉雪的意思?”
她大驚失色。
“上林,韓曉雪是我老板,不是現在才是的呀!沒有離婚的時候就是,這跟我們沒有關係。我走近你,是我想你,沒有人告訴我要這樣做。除了吳仲川勸了勸我,沒有第三個人提起,人家為什麼要關心這些事情呢?你又不是局長,隻是一個普通警察。”她再三聲辯。
“好吧,我相信你。有一句話我可提醒你,我辦的案子,涉及你們老板,你記住,不要跟她說任何事情。豔紅,有的時候,不是我們要如何,是別人要如何,我們要防著點。我們曾經是夫妻,當然,還可以做夫妻,夫妻之間麼,就是要交心,不能相互提防,那就沒有意思了,你說是麼?”他告誡。
“是,上林,我記住了。”她連忙說。
井上林這才端起飯碗。
吃完飯,他告訴水豔紅,水豔明前幾天找過他,他幫水豔明借了五萬塊錢,水豔明能還得了就還,還不了我慢慢幫他還,反正,我就一個人,沒有關係的。她十分感動,哭著說,我跟你離了婚,你還把他當弟弟看,我欠你的,真的欠你的。井上林說,你不欠我的,你誰也不欠,我做這些,不為什麼,隻為我們相識一場。
水豔紅哭得一塌糊塗。
“上林,我除了這個身子,一無所有。”
“蠢,我需要什麼?你給了我這個身子還不夠嗎?我又有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看重?豔紅,我這個人,身上毛病不少,你能容我,我就知足了。再婚的事情,你還是認真考慮,我的脾氣和性格恐怕改不了,你要有思想準備,不要弄得我們朋友都做不成,那就不好了啊!今晚你還是回去吧,我怕你父母說閑話。”他搓著手,眼睛躲躲閃閃地看著她。
“我不走,我不怕閑話。”
“可……”
“你要討厭我,我就走。我說過了,我的事我做主,我父母管不了我,別人更管不了。上林,我不要你改變,改變了還是你井上林麼?我隻要你心裏有我就夠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管你工作的事情。”她倒在他懷裏,溫柔得像水一樣。
兩人躺在床上。
“你怎麼了,睡不著?”
井上林說,賈二亮去見那個自殺的女人的妹妹了,不知道情況如何?會不會有新的線索?他還說,明天我要去見韓曉雪,當然,不是去見她一個人,你們樓層的那幾個老板我們都要問。他叮囑水豔紅,絕對不要在韓曉雪麵前提這個案子的任何事情。說到這裏,他問她,有沒有發現韓曉雪跟什麼人關係最好?你在公司裏,有沒有見過謝易梵?說完又覺得自己太蠢,水豔紅沒有見過謝易梵,她哪知道哪個男人是?
“她男人很多。”她嘟嚕了一句就睡了。
井上林也沒有搭理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