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多柔情,林花多嬌媚。
空中鳥盤旋,蝴蝶繞車飛。
香車少不了美人,可惜美人麵容不展,內心鬱鬱。
她放棄了家族為之選的最佳才俊,放棄了太子妃的榮耀,選了她自己喜歡的人。
她為夫君,想得做得,哪一樣不是周全體麵。
為何夫君總是喜歡遊蕩在外,不著家。無奈她隻有跟著他奔來跑去。生怕弄丟了自己的夫君。
“相公,我們回去吧,別再扶南逗留了。”
“若不是你磨磨蹭蹭!我就能趕到扶南一睹晉國公主真容。”
“喂!嘉翀,我是你妻子。路上感染風寒,你有點良心沒有!”
“我要是沒良心,早就落下你了。”
一個負氣鞭了馬兒快跑,一個冷麵鑽進了馬車。苦了馬車夫及身後相隨的仆從,需得緊緊跟上。
話挑明了,風景煞了,心情敗了。
怒而不發的男子單身匹馬早就跑得無影無蹤,未曾回頭。
馬車總會跑累,需得休息片刻。
仆從們聚攏河邊,開始嚷嚷:“河裏有人!河裏有人!”
隻聽有人噗通跳入河中。
負氣的美人聽聞馬車外大動靜,也隨之往河岸邊行去。
幽幽河水,浮動著金光,金色的光包著青色的身影。
直到那青色身影被拉近岸邊,眾人倒吸一口氣,回不過神。乍見玉肌柔骨,脫俗得分不清是仙是鬼還是人?
憑著其氣若遊絲,方才斷定是個人。不聲、不響、不動,就能令人眼前一亮,怔在原地。
相比之下,香車美人黯淡無光。
“夫人,這如何是好?”其中那救人的仆從問道。
來自河水之中的女子美得太盛,令得香車美女啞然。
“夫人?”
“活著,是嗎?”
“還有氣息。”
“此人來曆不明,帶著總歸不便,賣了吧。”香車美女道。
沒有一個人知道,更是沒有一個人能說明白絕色佳人從什麼地方來。
夫人都已經發話下來,再美,也是留不得,帶不走。
有人眼中已發出貪婪的色澤,香車美人可不想自己手下的人幹出荒唐事。
悄悄貼著跟心腹丫鬟交代,又從附近找來牛車,贈了好些銀兩,當是香車美人慈悲。
河水衝來的絕美佳人被急忙送走,仆從們都不知道被送去了哪。
若幹年後,哀牢。
大王子的府上,仆人房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因其中一奴仆丟了一副畫像,是其積存了半年的銀兩,出了高價請的畫師,不知被誰偷了去?
畫像三轉四轉,在角落被人發現,送去了大王子手上。畫像上是活脫脫是水中仙子,其身旁蛺蝶飛舞。
婦人隱忍不響,任由大王子將那畫像當是神像收著。
本無緣皇位,橫空來了高人,得其眷顧,指點迷津,峰回路轉,一步步直至走上至尊之位。
身後的高人,從不露麵,神秘莫測。對於六扇門主的模樣眾說紛紜。
當年的香車美人,穩坐中宮,已然是人中之鳳。
隻是每次看到夫君寢宮的畫像,心中頓感不爽。細究起來,畫像罷了。看見一次就緊箍一次心。
“這畫不過是仆人房裏的東西,掛在陛下寢宮,有失體統。”皇後莫不經心道。
“寡人是天下之主,妥不妥,誰敢出言不遜?”自從坐擁江山,他變得完全不同。
如今貴為皇帝,他嘉翀想要做的事情誰能阻攔,誰能擋下。
君王心更是難以栓住。以前,她可以憑借家族來嗆嘉翀;如今,風水輪流,她的家族倚仗嘉翀。
或許六扇門主能行,畢竟門主才是輔助嘉翀上位的人。
據說那門主還會巫術,若是將嘉翀的心一直留在身邊,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