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倆倆私下結黨,合作順遂。公孫迦婁屢屢升遷,我亦收獲頗豐。
秘密的門匙,一經啟動,悠長的秘密通道無休無止。順著一些芝麻綠豆看似不起眼的事,牽扯越來越多的人。挖掘出來的東西,源源不斷。
我本意想著公孫迦婁能牽製某些人,因司馬翊德是公孫府的女婿。
話說回來,月心殿下眼中嫡庶分明,即使同出一脈,何曾相護。所以司馬翊德對於名義上的皇姐,能有幾分情義。
看似嘻嘻哈哈的公孫迦婁,知曉司馬翊德還活著,那麼一個瞬間,就覺他麵生恐懼之感。
金鶯之中的清洗越來越厲害,紅妮不想與新主同流合汙,往來金鶯總壇次數減少,長留於悅可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金鶯陸續趕往悅可素,凝聚一團,要與烏罕城的金鶯分庭相抗。極有可能,殿下沒有亡故。
新主委以我重任,立刻啟程去了悅可素。
到了悅可素,紅妮與我爭吵一番,才知曉金鶯另有人馬在暗中聯絡扶南朝廷。原來我已被金鶯猜忌,這一次就是考驗我罷了。
紅妮力圖保存實力,能讓我穩穩安插新主身邊,從而知曉新主與扶南朝廷的勾當。時不時以我的名義通報新主一些無關緊要的真實信息,真正關鍵的消息總會事情發生之後,再派人送信,表示消息得來不易。
再狡猾的兔子,也躲不過捕獵者。況且那捕獵者是古子沃為首的扶南朝廷。
後來殿下避不過扶南鷹犬搜捕,連同巴舍曼一起,跌落了墾山。紅妮死了,皮也被扒了。
我經過了考驗,穩固了金鶯之中的位置,返回烏罕城,漸漸沉寂,興致乏乏。
殿下生還希望渺茫,其他指望皆成泡影。更何況我有所顧忌,身邊有個追月。擔心他人對追月荼毒,成為司馬翊德的囊中之物。
沒顧得上公孫迦婁那邊,聽說他名聲每況愈下,淪為佞臣。
不知是司馬翊德發現了公孫迦婁的意圖,還是對公孫迦婁的反常有所察覺,反正司馬翊德采取了行動,聯合不明勢力,切斷了公孫大人的人脈渠道,公孫迦婁死在了異國他鄉。
他死之前,我知曉有一本神秘的冊子存在,記載著有關先帝布局的暗樁,以及所有不光鮮的內幕。
那本冊子隨著公孫迦婁的死,也消失了。
司馬翊德到底有多大能耐,這一點並非重點。隻是他是先帝的兒子。傳言先帝遺詔真正的繼承者。
蛛絲馬跡中推測,先帝有將遺詔托付於殿下,殿下卻違背了先帝意願。權力是可怕的,但是殿下到底參與了多少?我並不清楚,但相信殿下不會害晉國。
可我說了不算,自然,也沒有人會聽。殿下到底還活不活著,也是問題。
後來哀牢有關殿下珠寶一案重審,江湖上流傳出“無跡狂者”的名號,陸陸續續的怪事層出不窮。
江湖沒有平靜的時候,隻不過,這次太過妖異。
哀牢更是傳出有“鬼門怪宅”的事,將信將疑,我派人打聽。
那封“鬼信”:是她的珠寶,她要自己一件件拿回來,一件也少不得。否則,誓不罷休。
這口吻錯不了,的確是殿下的口吻。
我的淚情不自禁流落,殿下真的化為鬼魂了嗎?
直到追月背著我淘氣出門惹事,好惹不惹,惹出了大風波。我確定,殿下還活著。
頃刻間,我的心開始複活,我需要為殿下去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