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阿慶嫂拉著無跡躲入老樹後,慢慢往樹上爬去。
果然,因為目標失了身影,一群人便各自分頭尋去。
兩個人好雅致地坐在樹上,聽著聲響逐漸平息,直至安靜,方才下了樹。
“走吧,還是到老朋友那邊借宿一下,得個庇佑。”無跡拉了拉阿慶嫂的袖子道。
阿慶嫂張口結舌,心裏直打鼓道:“合適嗎?”
“幹嘛,你怎麼現在矜持起來了?”無跡取笑道,“快點,別磨嘰到再被那些人盯上。”
“你要怎麼進去?”阿慶嫂道。
“半夜當然是翻牆進去,難不成你還想上個拜帖嗎?”無跡笑嗬嗬地衝著阿慶嫂道。
阿慶嫂心裏百般滋味,當時與古子念的分別,今日又去向荒親王府,要想清楚辨出自己心中的滋味,太難。不如還是不要多想,努力的靜了靜心。
兩耳的風聲,瞬間吹出了阿慶嫂的淚。幸好無跡是看不到的。
阿慶嫂和無跡,在悅可素的大半月的時光可不是用來浪費消磨的。那些荒親王府周邊的路,早就熟記於心。周邊的地形,暗中無跡讓阿慶嫂觀察了很久,知道哪裏是薄弱之處。
兩人翻牆入了王府之內,靜靜坐著,不敢隨意亂走。
“這樣席地而睡?”阿慶嫂意興闌珊道。
“你說的,那就你睡。”無跡笑道。
“你呢?難不成雅興上來,想夜半漫步王府?”阿慶嫂一絲淺淺的逗著無跡。
“邀你阿慶嫂一起漫步,如何?”無跡拱手作揖一拜。
“好啊。”阿慶嫂回得暢快。
“你先找找古子念臥室在何處?”
“無跡,你何時如此奔放?”阿慶嫂眼睛在黑夜中更加亮道。
“麗雅,看來是你想入非非了。”無跡一言一搭著阿慶嫂,笑意中更是帶著無限的壞笑。
“方才那話,怎不讓人聯想翩翩,嗬嗬……”阿慶嫂賊笑道。
“我坐等在此,勞駕阿慶嫂前去探路。”無跡道。
“恩。”阿慶嫂應答之後,很快在黑暗中穿梭尋找。
隻是親王府可不是等閑之地,雖荒親王是被軟禁,已落得個等閑王爺的境地,可王府還是王府,天子的血親同胞之弟,不容小覷。
府上處處設置了機關陷阱,半夜阿慶嫂遊園其中,冷汗連連,那防不勝防的機關,還是招惹到了,阿慶嫂的手臂袖口上暈開了一片的嫣紅,因為啟動機關,驚動了家奴,院中嘈雜聲一片。
東躲西藏,慢慢的遊走府中,阿慶嫂懸著的心有些擔憂無跡,那瞎子聽到聲響希望不要亂動,而中了機關。
外麵的聲響越來越大,侍女們念秉持著蠟燭,王府的院中開始燈火通明起來。
阿慶嫂在光亮下,已毫無藏身之處,笑道:“我隻是來見故人,想不到故人陣勢這般龐大。”
眾人被這夜闖者的話噎到,思前想後,有人馬上跑去向荒親王告之情況。
阿慶嫂被家奴抵著劍,徐徐走向了廳堂。
古子念已整頓好了衣衫,端坐廳堂,隻是當阿慶嫂越來越近,瞪著阿慶嫂半天不說話,那雙眼睛似要一眼看穿一切,回過神來,聲音哽在了喉嚨之間。
“好久不見,你就這樣待客?”阿慶嫂笑道。
古子念起身,圍著阿慶嫂細看再細看,一字尚未說出口,站在阿慶嫂身後的古子念,卻是百感交集,示意遣走了其他人。
廳堂之中,隻剩得古子念與阿慶嫂。
阿慶嫂還來不及說話,古子念招呼尤麗雅到他身邊,立刻為阿慶嫂止血,撕下那片血衣袖,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粉,道:“你怎麼來了?”
“你不問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阿慶嫂睜大了眼睛道,隻是那藥粉的味道有些難聞,本是連珠炮得想問下去,礙於那藥粉的怪味,就隻問了兩個問題。
“嶴山城將軍府,誰人不識你雅兒姑娘。”古子念壓著那股心中的喜。
“你就怎麼認出了我?”阿慶嫂沙啞著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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