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顯生機,暖陽芳草使人喜。
無跡背靠垂柳,拂一身飛塵,淡雅道:“逸兒幸好無礙。”
“那些黑衣人不像是金鶯,真是奇怪,還有誰會插手這事?”阿慶嫂有些奇怪道,“我遠看到,似乎黑衣人跟荒親王有交情。”
“荒親王若是敢如此,古子沃還能不追究,甚至沒有一點動靜。”無跡笑著道。
“那群人來曆不明,功夫又極高,行事謹慎,一出了皇宮,我便跟丟了。不知佑逸現在是凶是吉,會不會有事?”
“既然是救了逸兒,想必不會加害。若是加害,何必多此一舉。隻要冷眼旁觀宮中事態發展。”說著說著,無跡心漸定。
阿慶嫂點頭道:“的確是這樣。”
“有沒有菜有有的消息?”無跡開口道。
“還沒有。”阿慶嫂在旁扔了一塊小石子入湖,蕩起一片漣漪。
“怎麼憑空就沒了音信?”無跡忍不住道。
“我派人去打聽過,菜有有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安親王府。正是佑逸被古子念從安親王府帶走那一日,之後,底下仆人說那菜有有回老家了。”阿慶嫂詳細地說著情形。
“看來安親王府裏也是各路牛馬蛇鬼,我們可以讓菜有有進去,其他人同樣也可以。能把有有的蹤跡抹得幹淨利索。安親王府,不過是個閑散王爺的府邸,暗搓搓原來也有這般熱鬧。”無跡立刻回應著阿慶嫂的話。
“菜有有不會被滅口吧?”阿慶嫂做著最壞的打算。
無跡心下分析著種種可能,覺得菜有有那家夥一定能回來,道:“阿麗,你再派人仔細盯著安親王府。出來透氣的夠久了,我們還是回客棧。”
兩人邊說邊走,離開了湖岸邊。兩人同是青年男子的打扮,無跡臉上覆了半片鬼銀麵,有些許嚇人。
悅可素城一片平靜,即使宮裏發生著不平靜。無跡與阿慶嫂二人得趣的妙哉妙哉,常常散步於悅可素各大直街,零零散散的購置些扶南特產。
這裏的街道,熟悉了一遍又一遍,像是等人,更像是尋人。隻是在旁人眼中,無跡一直是沉默寡言,身旁事物一直由另一青年人代勞吩咐。
客棧來來往往,奇奇怪怪的客人,見怪不怪。她們倆就在悅可素的運來客棧宿了大半個月。
日來夜往,整整大半個月的光景消散。
“無跡,我們連夜出發,快點離開悅可素。”阿慶嫂急急回來,關上房門道。
無跡一愣:“怎麼了?趕這麼急到底發生什麼了?”
阿慶嫂歎了口氣道:“我派去打聽菜有有消息的兩個人,接連著都沒了蹤影。”
“那有沒有一絲線索可尋?”無跡吸了一口氣道。
“都尋不到是誰下的手,看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也好。”無跡讚同,且擔心道,“隻是現在時辰,城門已關。要走也得等到天明。”
“等不了天明,剛才我回來路上,感覺已被盯上,夜長夢多,還是走為上策。”阿慶嫂邊說邊換下了男裝。
等到阿慶嫂自己換上一身女裝,隨後就將無跡從上到下都打扮成了婦人模樣。將銀兩書信留於房內,兩人悄悄打開窗,躲過了他人眼線,自窗而去。
隻是,夜路沒有燈籠火把,稍微遠一點都會看不清前麵的人。
倆人走走,停停,曲曲折折的路,都是阿慶嫂帶著路。
無跡的耳朵是敏銳的,已感到有悉悉索索的細聲一路跟隨其後,小聲拉近了阿慶嫂道:“為今之計,隻有找一個避難之所。我們身後已有人跟蹤。”
“城內哪裏去避?”阿慶嫂同樣壓低著聲音道。
“荒親王府。裏裏外外都有天子的人盯著。”
“後麵有狼,你要入虎穴?不太明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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