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的身世(1 / 1)

三人來到大宅東閣的翠竹園,正巧園內的小池塘邊有座蘭亭,烈玄便命來往的下人送去些酒菜,幾人邁入亭內坐了下來。

四麵竹樹環合,靜謐清雅,正是平複心緒好生洽談的地方。

沉默片刻,月白稍穩內心的驚詫及痛楚,顫顫開口。

“清兒,適才那個人是......”

“月白姐......”玉清鳳看著月白這幅模樣,於心不忍,但是既然事實已經放在眼前,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她必須推一把。

“那是你的弟弟,同父異母。”

烈玄在一旁看著玉清鳳滿臉擔憂,又轉向麵色蒼白的月白,忽然開口:“那人是東竺國的三皇子,宇文鑰,生母是東竺國現任皇後桂蘭瑛。”

“真沒想到,我的麵前竟坐著位皇室遺珠,真是......”正酌著小酒,烈玄瞥見玉清鳳掃來的警告眼神,頓時又收了聲,撇撇嘴,未再說下去。

“你們都知道?”月白看向身側的玉清鳳,咬著下唇。

“那,我的父親,不,父皇,是......”

“是東竺國皇帝宇文泰極。”烈玄最受不了別人這副婆婆媽媽的樣子,趕緊接下月白的話說了出來。

玉清鳳又警告地看了一眼身旁飲酒自若的烈玄,這人怎麼那麼不知趣,真是唯恐人家不傷心,沒見著月白很難接受的樣子嗎!

烈玄聳聳肩,要不是看月白是小丫頭的朋友,他也懶得插嘴。執起酒杯,轉身麵向亭旁的池塘,將時間留給玉清鳳和月白。

“月白姐,我適才觀察那宇文鑰,他似乎見著你並不驚訝,反而......”

玉清鳳頓了頓,見月白並未再對自己有何疑問,心下不免有些愧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繼續道:“反而像是終於逮到你的感覺,來者不善啊!”

“清兒,其實......其實我母親是被人殺害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鳳眸闔起,柳眉緊蹙,月白臉色愈發蒼白,不言而喻。

玉清鳳為月白酌滿酒杯,看著她仰頭飲盡,心下歎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月白姐,既然選擇了複仇,就不要再奢望會有平靜的生活了。

就讓清兒幫你一把吧!

“月白姐,宇文鑰定會借機對你下手,我們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反咬他一口?”

月白不語,緊握酒杯,心下盤算。

“可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如何反咬?我有想過生父出自世家名門,卻從未料到他竟然是......!!”鳳目微虛,氣息冷淩,月白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仿佛又回到了母親被害的那個雨夜,看到母親冰冷地倒在房內,浸在血泊之中,將玉佩交於自己後便撒手人寰,徒留她一人麵對這殘酷的現實!

玉清鳳看著月白如此憤恨的狀態,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扯了扯身旁那紅色的衣擺,見烈玄回頭,便不停地對他使眼色求助。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覺得小丫頭會對你置之不理嗎?”烈玄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地敲著桌麵,點醒月白。

言罷,烈玄有些埋怨地瞅著玉清鳳,心中腹誹這丫頭剛才還不讓自己說話,現在卻又要自己幫忙,真是當他烈玄那麼好使喚嗎?

不過又看到玉清鳳討好地模樣,烈玄撇撇嘴,豈能不買賬,算了,就是敗給這個小丫頭了。

聽到烈玄如此說,月白轉頭看向玉清鳳,有些猶豫,這是自己的私事,並且事關皇室,不是說反咬就能反咬的,若清兒不願卷入這個事情她是可以理解的。

“月白姐,我既然喚你一聲姐,那就是真心拿你當朋友當家人看待的。”雙手覆上月白冰涼的手,玉清鳳軟聲開解道。

“清兒,謝謝你!”

月白感激地看向玉清鳳,微微點頭,蒼白的臉龐終於尋回一絲血色。

“好啦!兩個大男人如此眉目傳情,怪惡心人的!”將玉清鳳的小手奪過來,烈玄不滿地掃了一眼月白,小丫頭的手他都沒有握過那麼久,怎能給別人先占了便宜!

月白心中依舊混亂,也沒有閑情去顧暇烈玄吃味的樣子,沉默地坐在一邊,想著之後的打算。

“鬆手啦!我們也是兩個大男人!”玉清鳳擔憂地看了一眼月白,又轉頭瞪向烈玄。

“大壞蛋,你也不看看場合!”怕影響到月白,玉清鳳努嘴輕嗔道。

烈玄似是沒有聽清,眨巴著桃花眼,不解地看著身邊一臉恐嚇的小丫頭。

無奈,玉清鳳隻好起身走到烈玄麵前,俯視著他魅惑的臉龐,倏地低首,美眸眯起低聲警告道:“現在月白姐心情不好,你少添亂。”

“添亂?是這樣嗎?”

言罷,烈玄揚起玉頸,薄唇貼上那粉嫩花瓣,在玉清鳳反應過來想要撤離時,忽地輕齧住她的櫻唇,看著女孩有些吃痛,有些惱怒,又有些嬌羞的可愛模樣,烈玄心裏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