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和素月對視一眼後忙跑了上去推開門卻看見蕭淺羽坐在地上,旁邊是已成碎片的銅鏡。
“我的臉……”蕭淺羽抱緊自己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是這樣的一張臉?好多的疤痕,好醜……
白珊兒心一酸上前抱住蕭淺羽:“淺羽,沒關係的,隻是毀容了而已,若你想恢複本來的容貌,素月可以幫你。”
“素月?素月又是誰?”蕭淺羽抬起頭看著珊兒。
“小姐,奴婢在這裏。”素月蹲在蕭淺羽的麵前笑道,“小姐,我就是素月,你還記得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記得,素月眼神一黯隨即又道:“小姐,奴婢是你的丫鬟,這個你可還有印象?”
蕭淺羽還是搖頭,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有些害怕的抱緊珊兒用細微的聲音道:“珊兒……我想要休息……”現在唯一可以讓她依靠的隻有珊兒了。
躺在床上蕭淺羽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現在有些懷疑她早就穿越來了,隻是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對於方才的那個素月卻是有一點的印象,好像記憶中真的有這個的存在,可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翻了個身子抱住枕頭就睡著了……
“小姐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該怎麼辦?”素月毫無辦法的問珊兒。
珊兒隻能搖頭,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啊……隻是淺羽,失憶對你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跳入懸崖的那一刻,我想得是沒有我在她身邊,她會闖出什麼樣的禍端?醒來的那一刻,我想得是要盡快回到她的身邊,我怕她出事我怕她想不開做傻事,現在我就站在她的麵前,她卻不記得我了,這是不是老天給我的懲罰?懲罰我離開了、懲罰我沒有遵守承諾守在她身邊是嗎?我的羽兒……
——楚雲墨
秋風瑟瑟,窗前的蕭淺羽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望著窗外,這些天她總是旁敲側擊想從白珊兒那知道些什麼,可是白珊兒就像是鐵了心似的什麼也不肯說,隻是一味的告訴她以前的事不需要記得,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每當蕭淺羽回想以前的事情時,腦袋都會不由自主的疼痛,無奈之際隻好放棄了回想的念頭。
可是蕭淺羽真的想要想起以前,她想要知道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更想知道珊兒和素月是這具身體的朋友還是她以前的朋友,想要知道的很多很多……可是現在一概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前幾天才穿越來,應該穿越來很久了,否則白珊兒也不會一再強調現在最重要。
靠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窗外飄過的落葉,在她醒來之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蕭淺羽雙腿縮在椅子上環住歎了口氣。
白珊兒推開門走進見到發呆的蕭淺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淺羽,你又在想什麼?”
蕭淺羽回過神搖頭:“我沒想什麼,珊兒,告訴我,我和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倒了杯剛泡好的烏龍茶遞給蕭淺羽笑:“鳳凰水仙,先嚐嚐吧。”
鳳凰水仙?蕭淺羽蹙眉,為何這個名字讓她覺得如此熟悉?好像曾經聽人說過,接過茶杯飲了一口。
白珊兒坐下端起茶杯緩緩說道:“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青樓裏,那天我作為花魁上台演唱,而你一身男裝坐在下麵,在聽到我唱得歌時你滿臉的激動,當時我就在想你該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再次相遇是在船上,那天的你一身女裝好不漂亮,你走到我麵前悄聲問我接天蓮葉無窮碧的下一句是什麼,我雖是一愣但也回答了,而你的下一句就是二十一世紀,我笑了,原來我們還真是一類人,淺羽,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好嗎?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何必去逼自己去想?”
讓她不去想以前的事情談何容易?蕭淺羽一直覺得似乎遺忘了些什麼,越想知道卻越想不起,而且她肯定遺忘的那部分一定是最為重要的記憶,就好比醒來的那天珊兒提起的那個人:楚雲墨……
蕭淺羽眼神一黯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問:“那素月呢?我和她又是怎麼認識的?還有素月為什麼叫我小姐?”
白珊兒身子一僵,好半天才回答:“素月是你的丫鬟,而你是……是富家小姐。”珊兒隻能這麼說,不想告訴蕭淺羽她自己的身份,能瞞一時就瞞一時吧。
富家小姐嗎?可是又有哪個富家小姐會有這樣的一張臉?蕭淺羽的手撫上自己的臉心裏有些質疑白珊兒說的話。
可就算質疑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富家小姐……
蕭淺羽依舊是點頭:“最後一個問題,我醒來的那天你所說的楚雲墨是誰?他和我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提起他?”
白珊兒有些頭痛的撫著額頭,“淺羽,該說你真失憶還是該說你是假失憶啊?若是真失憶那就所有的都應該忘了,可是你偏偏記得我說過的話……我好無奈啊……說!你是不是在玩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