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究竟在哪裏?我始終不相信你就這樣的離開了我?如果你還在拜托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你的羽兒始終都需要你,沒有了能夠依靠的你讓我如何活下去?所以所以楚雲墨……如果你還在世間的話就回來好不好?
吃過晚飯,蕭淺羽帶上了白色的麵紗隻身一人出了客棧騎著馬狂奔到昔日的絕愛崖邊。
還記得那天楚雲墨就是帶著自己來到了絕愛崖邊看著崖邊獨有的風景,與黑衣人奮戰、還記得楚雲墨跳入懸崖時說的話,斷情絕愛……斷情絕愛……
蕭淺羽滿臉的悲痛站在絕愛崖邊,感受著秋天微涼的風、手指觸摸上石碑上的字,絕愛崖……
一陣風吹過,將蕭淺羽臉上的麵紗吹開一角露出毀了容的臉蛋,“楚雲墨……我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可這隻是奢望對嗎?就算你活了下來,可是你說的斷情絕愛會成真的對嗎……”蹲在地上緊緊的環住自己,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埋首在雙腿之間盡情哭泣。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蕭淺羽抬起頭卻出乎意料的見到了楚雲墨!
站起身,伸出手顫抖著撫上楚雲墨那張令她朝思暮想的臉,嘴唇發白不相信的問:“雲墨……是你?對嗎?”
楚雲墨握住那隻手印下一吻溫柔一笑:“是我,羽兒,是我。”
眼淚再次流下,蕭淺羽邊擦眼淚邊笑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好真好……你還在我身邊……”走上前去準備抱住楚雲墨,誰知蕭淺羽卻撲了個空。
蕭淺羽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崖邊,苦笑:“原來這隻是我的夢罷了。”
閉上雙眼,蕭淺羽張開手臂任由風吹著自己,好想就這麼跳下去一了百了啊,可是逃避現實不是她蕭淺羽的作風,深吸一口氣轉身上馬跑回了碧落鎮。
夜,很漫長很漫長……但在不久之後迎來了第一縷陽光。
絕愛崖崖底
一名男子不知昏迷了多久,身上華麗的衣袍早已破爛不堪,那張昏迷的臉上沾滿了黑乎乎的泥土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男子嘴唇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先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待有些力氣過去兩手支撐著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居然還活著……”楚雲墨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無奈……他活著,可是羽兒呢?他活著那就意味著羽兒會有危險,大哥一定不會放過羽兒。
抬起頭望了望那根本看不見的懸崖,苦歎一聲轉身往草叢的深處走去,既然老天讓他活著那就代表他必須麵對一切。
楚雲墨一直往前走,似毫無目的的行走,累了就靠在樹幹上微閉雙眼稍作休息、餓了就打些野兔烤了吃,早些年他就獨自四處遊曆過,要讓自己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走了不知多久,楚雲墨發現前麵有一處小溪流,當下立即衝了過去撲進水裏躺下望著藍藍的天空,心裏滿是思念,“羽兒……對不起,我對你食言了,說過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結果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有什麼資格去保護你呢?”
天空中飄過朵朵白雲,那朵朵的白雲全部幻化成了蕭淺羽的模樣,楚雲墨看著露出滿足的笑容喃喃道:“羽兒,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等我……”
此時在客棧閉著眼睛休息的蕭淺羽忽地感覺胸口一疼,睜開眼右手覆上胸口感受著心的跳動,雲墨……你沒有離開對不對?一定沒有離開,一定!
許久之後,楚雲墨上岸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搭起火堆取暖,他在這崖底究竟待了有多久楚雲墨不清楚,他隻知道自醒來後支配自己不再倒下去的是羽兒,他深愛的羽兒啊,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回到羽兒的身邊。
楚雲墨重新穿好衣服,瞅了瞅身上滿是裂口的衣服搖了搖頭,自身都難保了還在乎穿的衣服嗎?深吸了一口氣楚雲墨繼續往前走去,依舊是毫無目的的行走,可是總不能總待在崖底吧,大哥的人不會相信他真的死了,所以一定會四處搜查。
靠在樹幹上,楚雲墨掏出懷裏保存僅好的手帕眼睛柔情似水,這手帕上麵繡的是羽兒最愛的臘梅,羽兒……
略作休息後,繼續往前走,原本還很藍的天空現在居然布滿了烏雲,陰沉沉的很令人壓抑,豌豆大般的雨點落在了楚雲墨的身上,看著落下的雨滴再看看剛幹的衣服,老天你還真會挑時候下雨啊。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胸前的傷口卻比身上的傷口痛上百倍,想必定是那日黑衣人給他的重重一擊傷到了他,那日的情景對楚雲墨來說是曆曆在目,仿佛隻要他一閉上眼睛便會浮現出那日在絕愛崖發生的一切,想忘也忘不了、不想記起也做不到、羽兒被挾持的場麵根本他楚雲墨根本就忘不了,“羽兒,,我好想你……不知現在的你身在何處?我是否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