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說笑了!”江楚寒又恢複到了那種一波似水的狀態,嘬了口小酒潤了潤喉嚨道:“本就無罪,何來開脫?”
“江公子倒是好氣度!”楊柳月咯咯的笑道:“勾結匪徒,拐賣人口,這還算是無罪?哪怕是沾些關係,也夠讓江公子頭疼了吧!”
江楚寒無奈攤手道:“那九秀樓卻是江家產業沒有錯,隻是此事小可的確不知情,既便真有此事,也是李二娘私下所為,當然,江家自然也有失察之責,對此,小可是絕對不會推脫的,甘願受罰!”
“嘿,失察之責!江公子這算盤打的倒是如意啊!”楊柳月漫不經心地看著江楚寒,失聲一笑道。
說起來李二娘並不是江家的契約奴才,隻是純粹老板與職員之間的純雇傭關係,若是說與江家沒有一點幹係,說的通。若是說就是與江家有幹係,那也能說的通。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官字兩個口,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就能把黑的說成白了,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江家缺錢麼?顯然不缺,現在江楚寒提出受罰,除了罰銀子,以糾失察之罪,還能怎麼罰?這樣的懲罰簡直就是不疼不癢!
“江公子!”楊柳月喝了些酒,臉色也有些暈紅,一雙眯起的眼睛突然一睜,飄了江楚寒一眼,咯咯一笑道:“其實江公子不用太緊張,棲霞城那一畝三分地誰最大?誰說的話管用?若是有心,不管什麼罪名,想小就能小的,你說對麼?”
江楚寒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楊柳月這話聽著確實挺客氣的,但是江楚寒並不傻,想小就能小的意思就是不管什麼罪名,若是有心,那麼想把那罪名放大,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楊小姐!”江楚寒心頭一震,立刻起身向楊柳月一作揖,沉聲道:“蘇老爺來棲霞城上任怕也是沒多久吧,那縣衙門年久失修,也不知道您二位住不住的習慣,不如由小可出些錢財,把那府衙給修繕一下如何?”
“咯咯!”楊柳月楞了一下後,當既笑了起來道:“江公子,你這可是赤X裸的賄賂啊!”
江楚寒不由得頓時一噎。
“江公子!”楊柳月笑了一會,看著江楚寒笑道:“你覺得我可缺那些黃白之物麼?”
楊柳月這麼一說,江楚寒也忽然回過味來,蘇縣令雖然愚了點兒,但很明顯不算貪官,要不然走馬上任後,必然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燒起一波苛捐雜稅,先撈上一大筆,江家在當地也算豪紳,沒理由會不知道。在江楚寒的潛意識裏,楊柳月絕不會隻是單單的請自己赴這道宴席這樣簡單而已。
想到這裏,江楚寒有些糊塗。楊柳月似乎有些醉了,瞧著眼前的這個麵白如玉的公子哥兒,楊柳月隻覺得心花都要蕩漾開了。
酒是催情之物,楊柳月隻覺得身體裏的某個部位已然有些濕潤了,心跳也開始急劇加速,胸口似乎正有著什麼東西壓著似得,放不開也拿不下。
“江公子!”江楚寒正正思索著,楊柳月卻是突然的靠了上來,紅唇開合,輕吐香蘭,竟是挪了個位置坐到了自己的邊上,那雙藕臂撐著桌麵也是朝著江楚寒依來,說話間,那吞吐的熱氣都會噴在江楚寒的臉上,頓時也把江楚寒給驚了一下,趕緊想要起身,卻是被楊柳月一把搭住了手腕。
“江公子就這麼怕我麼?”楊柳月伸出食指,用那指甲在江楚寒的手背上輕輕的刮著,輕笑道:“其實那案子可大可小,江公子也勿過於擔心了,且放下心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