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把這樣的蔣徵宇丟掉了,她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活中不再是開心和樂趣,有的都是令人惡心和後悔的記憶。
蔣徵寒……他就像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隻有有他在的一天,她就永遠都要活在地獄的底層。
她想要忘記令她心痛,令她發瘋的蔣徵宇,但是在遇到蔣徵寒之後,她發現自己對蔣徵宇的思念,竟然是這樣的執著,近乎於深入骨髓的繾綣,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在一個裝飾著白色和金色的豪華房間內,所有的擺設都是這樣的精致而昂貴,李夕照看到自己穿著寬大的男人襯衫,正在桌子邊煮咖啡。
咖啡壺上麵嫋嫋的瞟著白霧,氤氳了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不多時,咖啡煮好了,她把咖啡倒入一個複古的杯子中。
自己並沒有喝,而是拿起杯子,邁步往內室走去。隨著赤著的腳踩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李夕照一路來到一間簡單但卻奢華的臥室。
臥室的大床上,被單和床單糾纏在一起,被子順著大床的一角,搭落在地上,看起來曖昧的令人臉頰發紅。
李夕照把咖啡放到床頭櫃處,然後伸手把被子拉上床,坐在大床邊,她聽著耳邊傳來浴室中嘩嘩的水聲。
這樣坐了有十幾分鍾,浴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赤著精壯的上身,下身裹著一條浴巾的男人從裏麵出來,他低著頭,正在用幹淨的白色大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
李夕照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男人,男人抬起頭……
“夕照……”
耳邊隱約有聲音在呼喚著自己,李夕照的意識漸漸從夢境中轉醒,暖黃色的燈光下,她漸漸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
“司徒風雷……”
李夕照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司徒風雷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李夕照的額頭,然後道,“夕照……你別這樣好麼?”
李夕照渾身無力,意識漸漸飄忽,想到自己和司徒風雷一起從酒店出來,然後她被蔣徵寒氣的渾身發抖,但卻偏偏要大笑,結果直接暈了過去。
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完全是陌生的,李夕照出聲問道,“我現在在哪兒?”
司徒風雷低聲道,“在我家”。
李夕照去過司徒風雷在半山的別墅,看來這裏是他別的房產了。
她微微皺眉,想要坐起身,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司徒風雷見狀,伸手扶起她,然後把一杯溫水湊到她唇邊,出聲道,“醫生讓你起來之後多喝一點水”。
李夕照也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順勢喝了一些溫水,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李夕照出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快一天一夜了”。
李夕照心裏詫異,怎麼她睡了這麼久嗎?
她徑自出神,沒有看到司徒風雷看著她的目光,過了一會兒,他出聲問道,“夕照,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李夕照聞聲看向司徒風雷,他漆黑的眼睛中滿是她看不懂的情愫。
李夕照出聲道,“司徒風雷,我……我和蔣徵寒……”
李夕照停頓了好幾次,就是沒說出來她和蔣徵寒之間有關係,所以不能和他在一起。看著司徒風雷真摯的目光,她發覺自己有些無所遁形。
司徒風雷接過去道,“你們之間的事情都是過去式了,我不在乎以前,就像你也知道我從前是個怎樣的人!”
司徒風雷說的幹脆利落,李夕照很少見他這麼認真的說一件事情,因為平時他都是滿不在乎,隨意的一副模樣。
微垂著視線,李夕照不知道自己心裏莫名的逃避是什麼,司徒風雷已經說過不在乎,但她卻仿佛看重的不是這點。
“夕照,如果你是因為蔣徵寒,那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你是因為我的原因……那你更不用擔心,我不會逼你馬上給我什麼答複,在你想好之前,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