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有一種喪家之犬的感覺。
來到酒店,隨便的將行李箱放在一邊,李夕照就衝進浴室洗澡,八月份的香港悶得人心裏發慌,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當有些涼的水珠滴到臉上,並且讓她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時,她這才想起頭上還帶著傷。
“噝……”
倒吸一口冷氣,李夕照皺眉,想罵人。
洗完澡之後,李夕照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額頭上的傷口好像更加嚴重了,看來明天真的要去一趟醫院了。
和李夕照結束通話之後,辰皓就莫名的覺得不好,再打過去,李夕照已經關機了。
她怎麼會突然知道房子是司徒風雷的,辰皓皺眉,然後把電話給司徒風雷打了過去。
司徒風雷正在家裏麵的遊泳池遊泳,下人把手機遞給他,他看到是辰皓的電話,接起來就打趣道,“這麼晚了,怎麼想我了?”
辰皓沒興致跟他開玩笑,帶著一絲擔憂的口吻道,“你告訴夕照,房子是你的啦?!”
司徒風雷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出聲回道,“她知道了?!”
辰皓這一聽,擺明了司徒風雷也不知道。
他暗道一聲糟了,然後約著第二天和司徒風雷一起去公寓找李夕照。
第二天很早,兩人就開車來到‘在水一方’,在公寓前麵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見有人應,打李夕照的手機,她也不接。
就在司徒風雷急得跳腳的時候,一個小區物業打扮的人從電梯裏麵出來,看到站在公寓門前的兩人,他出聲道,“兩位是來找這戶的主人嗎?”
辰皓回過頭,馬上道,“是啊,這棟房子住著的小姐呢?”
物業打量著兩人,然後道,“請問你們是辰先生和司徒先生吧?”
辰皓和司徒風雷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點了下頭。
物業人員從兜裏麵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了辰皓,出聲道,“這位小姐昨天晚上就走了,她把鑰匙交給我,說是如果有人來找她,就把這把鑰匙交給你們!”
辰皓伸手接過鑰匙,整張臉都黑了。
司徒風雷的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看著辰皓,他低聲道,“夕照昨天打電話都跟你說了什麼?”
辰皓皺眉道,“她就說了房子的事情,然後請了一周的假!”
兩個男人都是沉默,站在房門前,好久都沒動。
“你知道夕照去哪兒了嗎?”
司徒風雷一張俊臉難得的露出焦急的模樣,辰皓剛想回不知道,但是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他為一蹙眉,沒有回答。
跟司徒風雷分開之後,辰皓直接開車來到了JP集團,蔣徵寒的秘書認識辰皓,隻是給蔣徵寒打了一通內線電話,然後就讓辰皓上去了。
蔣徵寒坐在寬大的皮椅上,手裏拿著金筆,正在看著那些滿是英文的合同。
看到辰皓進來,蔣徵寒一抬頭,然後出聲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辰皓看著蔣徵寒,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去找過夕照嗎?”
蔣徵寒正在簽名,聽到辰皓的話,他的筆鋒一頓,不過很快的,他便把整個名字簽完,合上文件,他抬眼看著麵前的辰皓,麵無表情的問道,“你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他的聲音中已經可以聽得到不悅。
辰皓也微微皺眉,出聲回道,“夕照走了!”
李夕照的手指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然後他徑自繃著一張臉,開口道,“所以呢?”
辰皓不高興蔣徵寒的回答,他皺眉道,“所以我問你,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些什麼,要不然夕照為什麼會突然間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房子是雷子的,然後就連夜離開了?!”
一想到李夕照這副倔脾氣,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辰皓就忍不住心裏害怕,連帶著語氣中也帶上了自己都沒察覺的不悅和逼問。
蔣徵寒看著辰皓,突然開口道,“一口一個夕照叫著,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嘛!”
蔣徵寒眯起那雙很漂亮的黑色眸子,語氣中帶著置喙,不悅,還有一絲酸氣。
辰皓微微皺眉,看著蔣徵寒道,“你說什麼啊!”
蔣徵寒臉色不怎麼好看,明明很在意,但卻偏偏裝作無所謂似的道,“不是麼?李夕照現在在你們公司下麵,而且你還這麼罩著她,你們不是關係好是什麼?!”
辰皓看著蔣徵寒道,“你知道我對她好,是因為想要補償她!”
蔣徵寒忍不住笑著道,“你又沒欠她什麼,談什麼補償啊?!”
辰皓緊抿著唇瓣,隔了好幾秒才說道,“徵寒,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夕照還是個沒怎麼長大的孩子,你怎麼忍心……”
辰皓還沒說完,蔣徵寒的一張俊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他打斷道,“別跟我替她,她是孩子?她還是孩子就不會朝三暮四,更不會……”
更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到了他的心!這句話,蔣徵寒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