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你是害怕我?還是不喜歡我?”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異樣的沙啞,李夕照本能的覺察出不對,此時屋內的光線很暗,有沒有開燈,她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聽不到李夕照的回答,蔣徵寒微微皺眉,聲音帶了絲不悅,開口道,“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
李夕照覺得蔣徵寒的聲音中帶著三分迷茫,七分認真,她不太確定他到底想要怎樣,隻能本能的豎起防備,保護好自己。
蔣徵寒的手抓住李夕照的胳膊,然後自己俯下身去,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他緩緩開口道,“李夕照,我問你,你到底喜歡誰?”
一股撲鼻的酒味傳來,李夕照皺眉,終於知道蔣徵寒哪裏不對了,原來他是喝了酒。
不悅的想要離他遠一點,李夕照剛要挪開腦袋,蔣徵寒的大手就繞了過來,從後麵控製住李夕照的後腦,不讓她往後退。
“回答我,你心裏麵到底愛著誰?”
蔣徵寒的唇幾乎要碰到了李夕照的唇,他貼的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鼻息。
知道他是喝多了,說的醉話,李夕照沒當回事,隻是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不想讓他離她太近。
她的抵抗讓蔣徵寒很是反感,微微皺眉,他欺身上前,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伸手控製住李夕照不安分的小手。
他渾身滾燙,嚇了李夕照一跳,他的身子緊挨著她的,她想要往後躲,但他不讓。
“李夕照,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蔣徵寒的聲音很低,要不是她距離他太近,恐怕都要聽不清楚。
“放開我……”
李夕照不想和蔣徵寒靠的太近,這樣會讓她心跳加速,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她不想再讓自己為他而情緒波動。
但蔣徵寒偏偏不遂了李夕照的願,喝完酒的他,似乎特別的沉迷於一件事情,那就是拉著李夕照問,你到底喜歡誰?
李夕照當蔣徵寒隻是醉話,因此不耐煩的道,“你管我喜歡誰?反正不會是你!”
這話一說,蔣徵寒有好長時間都沒動彈,李夕照心裏暗自忐忑,想要抽開手,但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握緊。
噝……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皺起眉頭,低聲喊道,“蔣徵寒,你夠了,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他就不能有一刻是讓她安穩的嗎?他非要來打擾她?
蔣徵寒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抓著李夕照,他冷聲道,“哼,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
他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又帶著仿佛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的理所當然。
李夕照怒聲道,“你把話說明白了,我什麼樣了?!”
從頭到尾,隻有他對不起她的,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縱使是有,那也是他不對在先。
蔣徵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瘮人的問道,“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
李夕照忍不住後脊梁發冷,本能的覺察到危險的氣息,但是麵對蔣徵寒,他卻總能輕易的挑起她的反抗欲,所以她瞪著眼睛回道,“喜歡誰都好,阿貓阿狗也比你強!”
話音剛落,她隻覺得身邊的蔣徵寒像是豎起了鋒利的爪牙似的,瞬間翻身而起,壓在她身上。
“蔣徵寒……”
李夕照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黑暗中,她瞪大眼睛看著他。
而蔣徵寒已然很是憤怒,將李夕照的兩隻手壓在身側,他一字一句道,“阿貓阿狗都好過我?李夕照,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嗎?!”
李夕照心底的憤怒多與害怕,所以她不屑的說道,“哼,我有什麼資格敢和你蔣先生說這樣的話呢?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什麼時候顧及過我啊?!”
這句話帶著七分怒意,三分埋怨。
蔣徵寒胸口起伏著,顯然是被李夕照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