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麼看到他,她總是會想到蔣徵宇,他們長得真的並不相像,但是現在想來,本就是親兄弟,當然會有相似的感覺。
李夕照徑自向著,這一坐就是坐了許久。
也許是趴著這個姿勢太不舒服了,蔣徵寒皺著眉頭,低聲哼了一句。
李夕照還以為蔣徵寒醒了,她下意識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邁步要往外走,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幹什麼要這樣?他為了她而受傷,一碼歸一碼,她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這樣想著,心裏好受了許多,李夕照回過頭,發現蔣徵寒已經醒了,正睜著他那雙勾魂的眼睛看著她。
霎時李夕照又開始別扭起來,瞪著蔣徵寒,她先開口道,“我先說好了,是管家叫我上來看你的!”
蔣徵寒不出聲,隻是眨著眼睛看著她。
李夕照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隨即道,“你醒了,我去告訴他們!”
說罷,她轉身就欲往外走。
“夕照……”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中帶著沙啞的男聲。
因為很不像蔣徵寒平時的聲音,所以李夕照停下腳步,回頭去看他。
蔣徵寒趴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夕照,再次開口道,“別走……”
沙啞的聲音,帶著異樣的性感。
李夕照竟然莫名的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看著蔣徵寒,她稍稍放緩了聲音,出聲道,“我不走你想幹嘛?”
蔣徵寒趴在床上,柔軟的床鋪讓他的側臉陷了進去,本就不大的臉,顯得更加小了。
他出聲道,“我想喝水”。
李夕照在屋內看了一圈,然後在桌邊發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水壺,走過去,她倒了一杯水在杯子裏麵。
走回到床邊,看著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蔣徵寒,她隻好蹲下身子,把杯子放到蔣徵寒唇邊。
蔣徵寒稍微動了下身子,馬上就皺起眉頭,然後臉色變白。
李夕照擔心的問道,“是牽動了傷口嗎?”
蔣徵寒微微點了下頭,不敢再動。
李夕照鬱悶,連喝水都不成,這可怎麼辦啊。
餘光撇到桌邊放著幾根針管,她腦中忽然蹦出一個主意,於是道,“你等一下!”
蔣徵寒看著李夕照像是兔子似的,一溜煙的就跑出了房間,不大一會兒,她就跑著回來,手裏還拿著幾根五顏六色的吸管。
將一根粉紅色的吸管插在杯子裏麵,遞到蔣徵寒嘴邊,李夕照笑著道,“我從管家要得,幸好他說家裏麵還有!”
看著她笑的一臉得意,蔣徵寒沒有喝水,而是沉迷的看著她。
李夕照發現了蔣徵寒看著她的眼神,她皺眉道,“喂!趕緊喝水,看著我能解渴啊?!”
說罷,她拿著吸管,硬是插到了蔣徵寒的嘴裏。
蔣徵寒一邊喝水,一邊看著蹲在床邊的李夕照,直看得她眼睛不安的瞥向別處。
喝完水後,李夕照順手把杯子放在床頭櫃處,站起身,甩了甩手,她不看蔣徵寒,隻是出聲道,“呃,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夕照……”
蔣徵寒出聲叫住她。
李夕照回頭,眼睛看向他。
蔣徵寒臉上帶著絲絲委屈,眨著眼睛道,“我身上疼……”
李夕照臉上立馬露出明顯的愧疚之色,坐在床邊,出聲回道,“這麼多的傷口,不疼就怪了,你幹嘛要傻得去擋啊?!”
蔣徵寒費力的歪著腦袋,看著李夕照道,“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受傷?”短短的十個字,卻是讓李夕照心裏一震。
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受傷……
壓製住內心的悸動,李夕照裝作不經意的道,“要是我倒下去,還不一定像你這樣子呢!”
蔣徵寒不語,隻是微笑。
有那麼個瞬間,看著蔣徵寒的臉,李夕照會恍惚的以為,他就是辰皓。
但是隻是轉瞬,她又清楚的知道,事實永遠不可能會改變,蔣徵寒就是蔣徵寒,無論他曾經多麼想要掩飾。
蔣徵寒看到李夕照臉上忽明忽暗的變化,大概猜得出她心裏想什麼,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他伸手拉住李夕照的手。
李夕照手指一顫,下意識的想要收回。
蔣徵寒不許,他用力抓住她。
“你……”
李夕照作勢又要發飆。
蔣徵寒委屈的道,“你可別跟我硬來,我身上有傷!”
李夕照瞪著蔣徵寒,明顯的拿他沒轍,看著蔣徵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隻有內傷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