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資金沒有到賬?誰讓你們擅自做主了?”天剛蒙蒙亮,穆徹便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可是他心情卻差到了極點,沒說幾句便怒氣衝衝地掛掉了電話。
沒過十分鍾,他便匆匆開車趕到了公司。
“詳細告訴我前因後果。”穆徹對早已等候外門口的副總裁說道。
“是這樣的,在兩個月之前,我們公司就在和跨美的一家房地產公司談合作,但當時您人在意大利,我們便先行去美國了解了,回國後同行的人反響都不錯,然後在一個月後……我、我就……”
“你就私自簽訂了合同?”穆徹冷言相向。
而那副總裁也有些心虛,隻好低聲說:“當時我的確全麵考察了這個項目,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簽約的。”
“所以現在呢?你是不是想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狗屁!”穆徹把手中的文件一把全扔了出去,憤怒地說。
“誰知道那家公司突然撤資,搞得我們措手不及,而且……”
“而且什麼?”
“合同上有一條寫著……甲方有權利無理由在任何階段撤資,但是這一條寫得相當隱晦,夾在一大段裏,根本引不起注意。”那個副總裁擦了擦汗,根本不敢直視穆徹。
“這麼說來,是你一個人的過失導致我們公司這麼大的損失?”
“總裁,我覺得這件事有詐,他們肯定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廢話!”
“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太樂觀,因為我們之前把資金都投入到餐飲了,根本沒有額外的錢負擔房地產,他們現在撤資,不亞於釜底抽薪,資金鏈已經斷了,而且在您在國外這幾天,慕遠集團的股票一跌再跌,好多股東已經把股票拋售出去了,還有就是我們因為二期工程新建還欠了不少外債,沒有外來資金彌補虧空,已經快成了無底洞。”副總戰戰兢兢地彙報道。
“所以你現在就是來告訴我慕遠集團就快完蛋了對吧?”穆徹冷冷地說。
“這……”
“給我滾!”
那個副總裁灰頭土臉地從穆徹的辦公室離開。
而過了一會兒又傳來的敲門聲。
“我說了讓你滾,聽不見?”穆徹衝著門怒吼道。
結果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身材頎長,利落的發型,矯健的身姿,俊美的臉龐,但是確實從來沒見過的一張臉。
“你是誰?”
“穆總,久仰大名!”那人毫不客氣,徑直走向沙發然後大喇喇地坐下。
“我在問你是誰?”
“穆總,對合作夥伴都這麼不了解,可真不像一個總裁該有的風範。”那人調笑道。
“合作夥伴?”
“難道剛才你那得力能幹的下屬沒告訴你嗎,他可是和我簽了一份精彩絕倫的合同啊!”
“原來是你!”
“小人不才,江湛,正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江湛翹起了二郎腿,自在地說。
“哦對了,這次我來還給你帶了一份大禮。”說完江湛拍了拍手,便有陣陣腳步聲傳過來,穆徹還沒反應過來,便有幾個彪形大漢抬上來一個被捆成一團的人。
“來,給方小姐鬆綁!”江湛大手一揮。
而穆徹這才看清了地上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是方恬,而那幾個彪形大漢也是似曾相識,原來是……在美國追殺他們的那些人!
“你什麼意思?”穆徹眉頭一皺。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這女人不爽,隨便伺候了她一下。”江湛依舊笑得燦爛無比。
而地上的方恬得到解脫,痛哭道:“徹,你救救我……”
穆徹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確傷得很重,不僅臉全被刮花看不出人樣,連身上都是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她昨晚經曆了什麼不得而知。
“昨晚我的這幾個弟兄們有沒有好好伺候你啊?”江湛突然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而那幾個黑人大漢一個個地也笑得極為猥瑣。
這仿佛勾起了方恬慘不忍睹的回憶,她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心更像是遭到了淩遲一般。
“你們真是禽獸不如!”穆徹也有些忍無可忍了!
江湛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而這次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沉。
“陳沉?你怎麼來了?”穆徹疑惑道。
“穆徹,我不是陳沉,我是沈時清!”沈時清終於大聲地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身份,而穆徹卻早已被這些消息震驚得無法言語。